秀心底直發毛。
“幹什麼這樣看人家?”林渺也被齊子叔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
“不關你的事,你走開!”齊子叔不耐煩地道。
“怎不關我的事?他們是我的朋友!”林渺也有些惱怒地道。
“哦,是你的朋友嗎?那你願意陪他們一起誅連九族嗎?”齊子叔臉色突地一沉,充滿了冷峻的殺機,其強大的氣勢,只讓林渺驚得倒退了三步。
“不會吧?”林渺也嚇了一跳,打量了劉秀和鄧禹一眼,有些憂鬱地道。
“無知小娃娃,還不到一邊去!”齊子叔叱道。
“你有沒有搞錯,看他們怎麼也不像是壞人,你倒像個壞人!都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收斂一些!”林渺不服氣地道。
劉秀和鄧禹心中明白,齊子叔定是已經看出了他們的破綻,不由得淡淡地笑了笑道:“林兄弟,這不關你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誰說的,如果你們還當我是朋友的話,那麼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朋友有難,豈能獨善其身?”林渺斷然道。
“很好,老夫並不介意多加你一個!”齊子叔望了林渺一眼,轉對劉秀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何不揭下這張假面孔?劉秀從來都不是一個畏畏縮縮的人,難道不是嗎?”
劉秀和鄧禹這下再無懷疑,齊子叔確實是看出了他們的破綻。
齊子叔說到這裡,那群侯府家將立刻放下解渴的涼茶,包抄過來,頃刻便將劉秀和鄧禹圍在其中。
劉秀爽然一笑,搖了搖頭道:“世上許多事是很難讓人想象的,正如齊副總管竟也會成為王興的走狗一般!”
林渺大吃一驚,愕然地望著劉秀和齊子叔,神色古怪地問道:“你就是劉秀?”
“不錯,我就是劉秀!”劉秀淡然道。
“你是安眾侯府的人?”林渺舌頭微微有些大地道。
“不,他是齊府的副總管齊子叔,你身後的那些人才是安眾侯府的人!”鄧禹也笑了笑道。
林渺的臉色頓時煞白,喃喃道:“慘了,這回真的玩完了。”
“小子,現在知道後悔了吧?”齊子叔冷笑道。
“你怎麼不早說你是齊府的總管呢?天哪,現在才告訴我!”林渺雙手抱著頭,似乎有些痛不欲生,更似乎極為害怕,且害怕得毫無主張。
那群侯府家將全都鬨然大笑起來,更多的卻是鄙夷和不屑,他們本以為林渺是個人物,但此刻一聽他們是齊子叔和侯府的人,竟然怕成這樣。
劉秀和鄧禹也為之愕然,沒想到林渺表現得這般激烈,不禁也有小覷之心。
“無知娃娃,現在才知道怕,老夫還以為你是個人物……”齊子叔說到這裡,倏然頓住,只因他的腰際多了一柄短刀。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短刃竟然是林渺的,而出手的人也正是林渺。
“你早說嘛,早知道你是齊府的齊子叔,我就不用這麼客氣地對你了。唉,真是沒辦法,雖然我是怕得要命,不過,朋友之義卻是不可放棄的。人說,生命誠然可貴,但情義之價更高……”林渺說到這裡,突地向那群侯府的家將喝道:“別亂動哦,否則,我就讓這老傢伙給我們陪葬!”
事發突然,不單是侯府的人不知所措,即使是劉秀和鄧禹也為之愕然,齊子叔更是駭異莫名,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林渺出手竟然會如此之快,使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齊子叔也暗恨太小看了這個年輕人。事實上,林渺演戲的工夫確實是高明之極,以他在宛城的身分,見到齊家的人,所表現出那一副害怕欲死的樣子,幾乎將所有人都麻痺了,試問誰又會想到此時此刻怕得要命的林渺會突然出手呢?
林渺的作法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