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6部分

沒有警告你,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奸肺,這又是何苦呢?”想到這裡,手中的大槳驀地插入河水之中。

河水之中暴起一團巨浪,景丹所乘的小舟如一片處於浪尖上的樹葉一般,輕悠利落地橫滑出兩丈。

景丹握槳在水中一攪,小舟如飛,再橫丈許,剛好與大船行過的浪頭擦身而過,只有輕微的浪濤使得小舟悠然起伏。景丹拄槳目注著大船順水而下,神色間有著無限的惆悵和傷感,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可是這個結果卻在他不想看到的時候到來了。

“若兄臺不介意,與我同飲這杯傷情之酒吧!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怎值得我等為之黯然神傷呢?”範憶的小舟飄然而至,剛才景丹的舉止他都完全看在眼裡,知道是同為欽慕曾鶯鶯但卻也是黯然傷心之人,禁不住生出同病相連的感覺。

景丹望了範憶一眼,悠然笑了笑道:“兄臺傷情,我卻未必,已無情可傷,這杯酒兄臺獨飲吧!”

景丹此話只讓範憶怔了怔,景丹居然會拒絕他,如此不給面子使他有些難看,不過他畢竟涵養過人,淡淡地笑了笑道:“世情難測,我範憶看來是雙眼已花,難以認清世人了,總自作多情,倒讓世人見笑了!”說完將手中的兩碗酒一碗飲盡,一碗傾入江中,不再望景丹,盤膝撫琴撥出一陣低沉的音符,其調渾沉帶著憤然、無奈,更帶著鏘然殺伐之音。

江水似乎因琴聲而激盪不已,景丹訝然望了一眼範憶,卻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撥了一下船槳,驅著一葉孤舟緩緩地遠離那雙桅大船。他靜靜地立在孤舟之上,猶如一株孤松迎著淒冷的江風,頗具一種滄桑黯然之感,與範憶的憤然撫琴倒是相映成趣。

兩桅大船似乎並不想再理會範憶和景丹兩人,順水加速行駛,兩張巨帆也吃滿了風,但是才行出裡許,驀地船身一震。

“船底漏水了!”雙桅大船之上有人驚呼。

“水下有人鑿船!”大船上有人怒道,隨即迅速有人躍入江水之中。

遠處的林渺諸人將這一切都看得極為清楚,見那大船上這麼一亂,大概便已猜到是怎麼回事,但他們根本就懶得上前。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景兄,我們又見面了!”見景丹的小舟自船邊行過,林渺不由得高聲呼道。

景丹訝然抬頭,卻是一副副陌生的面孔,但這兩句話和聲音卻是那般熟悉。

“兄臺是?”景丹並不敢相認,惑然問道。

“在下林渺,這幾位是我的結義兄弟,如果景兄不介意,何不登舟共賞淯水佳景?”

景丹對林渺並不熟悉,但聽到林渺剛才所吟的兩句,隱隱覺得此人與昨夜燕子樓中之人有些關係。

“在下聚英莊傅俊,這位是我義兄任光,想必景兄仍記得昨夜夢碎如杯吧?既已夢碎,何不醒來共賞風景?總勝如孤雁獨飛好!”傅俊也插口道。

“哈哈哈……”景丹笑了,他知道這幾人與昨夜說話之人有關。同時聚英莊的傅俊之名和任光的名氣他早有耳聞,是以極為爽快地道:“景丹的痴迷倒叫幾位見笑了,既然幾位盛情,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橫槳於舟上,找了一根繩子將小舟系在傅俊的船上,這才悠然登船。

登上大船,景丹望了望林渺,有些惑然地問道:“這位兄臺曾與我見過面嗎?”

“昨夜還曾舉杯對飲,景兄好健忘!”林渺笑道。

景丹愕然之際,傅文便已道:“我三哥乃是個易容高手,昨晚你見到的乃是他的假面孔,現在見到的才是真的!”

“哦。”景丹恍然,難怪他覺得林渺的眼神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卻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經傅文這麼一說,自然再無懷疑。

“原來是你,景丹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多謝林兄昨夜出言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