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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只怕我此刻只能流落街頭了。”

“何用如此說?先生只是龍處淺灘而已,人誰無落難之日?若他日我們互換位置,相信先生也不會吝此小惠吧?”林渺笑道。

姜萬寶臉色微變,目光投向杜林。

杜林悠然一笑道:“先生之事,我已如實跟東家說了,還望先生勿怪!”

姜萬寶也只是釋然一笑道:“公子言重了,我雖一介凡夫,但若易地處之,倒也會如此。”

“這就是了,對了,聽說先生自棘陽而來,可否與我說說棘陽近日破城之事呢?”林渺也並不想繞得太遠。

姜萬寶微訝,似沒想到林渺居然會如此客氣相詢,不由得整理了一下思路,嘆了口氣道:“此次棘陽城破,罪在縣令,若非其龜縮不出,使未戰軍心已散,否則義軍豈有如此容易破城?”

“難道先生不覺棘陽之破只是必然的嗎?”林渺反問道。

“不錯,城破只是必然,但也可以不破!”姜萬寶肯定地道。

“如何不破?”林渺又問道。

“雖然苛政亂了民心,但此非一日一人之過,棘陽有岑彭,此人熟讀兵書,若能讓軍心團結,守城半月一月並無問題,若有這半月或一月的時間,讓宛城出兵相援,棘陽便不一定會破!”姜萬寶道。

“但宛城是不會出兵的!”林渺搖了搖頭。

“錯!宛城出不出兵是取決於棘陽城守將的決心,如果棘陽守將有堅守死戰之決心,那麼宛城一定會出兵。相反,如果棘陽城中無法上下一心,軍心煥散,宛城出援兵只是自取其敗。而這個決戰之心卻是棘陽內部的問題,岑彭雖有才華,卻無實權,貪生怕死的縣令不下令封堵北門,讓城中百姓有機會逃走,這便使宛城方面認為其無死戰決心,才不予援兵。岑彭只能激士氣,指揮戰鬥,卻無力為戰士的後勤作些什麼,在阻礙重重之下,戰士自後勤先亂,前方戰士自無心再戰,否則棘陽怎會破?”姜萬寶斷然道。

“以義軍之勢,便是強攻棘陽,棘陽那小城如何能受?況且城中民心不穩,亂由內生,如何能守?”林渺又問道。

“問得好!”姜萬寶對林渺有點另眼相看,他發現這位大通酒樓的東家極不簡單。

“是的,若是在普通情況下,城是無法可守,但是此刻的義軍非昔日之綠林,也非東方的赤眉,他們三支義軍相合,看似勢大,但卻無統一調配,內部指揮意見難一,只要挫其銳氣,其內部必生間隙,只要有這一點間隙,便可以為我們迎來求得援兵的機會,這樣一來,勝敗之數尚是未知!”姜萬寶悠然道。

“好!先生所言確實精到,那先生到宛城來避亂,是否認為宛城必勝呢?”林渺笑了笑,反問道。

“不錯,嚴大將軍絕不同於棘陽縣令,只要義軍尚奉三主的話,便不可能有勝望,如我估計不錯的話,義軍將以慘敗收場!”姜萬寶肯定地道。

“聽先生一席話,林渺收穫頗大。先生果非凡人,目光如炬,我在樓下已備酒菜,先生若是不棄,請下樓同飲如何?”林渺客氣地道。

“無功不受祿,公子如此盛情,我如何敢受?”姜萬寶推辭道。

“實不相瞞,我想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若能擁有先生如此人才,萬事皆可事半功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林渺直截了當地道。

“哦?”姜萬寶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的光彩,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興奮的神彩,看著林渺,好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公子可有何理想?”姜萬寶突然問道。

“值此民不堪其苦,卒不堪其役的亂世之中,有志者皆當奮起,我雖出身卑賤,卻也不敢枉自菲薄,王侯之功業,非天生而成,是以我想請先生與我同創這片天!”林渺豪氣干雲地道。

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