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山水庫,追……”
室外兵團的人瞬間消退,向著後山急追。陸曉穩步退後,張部長冷笑道:“我既能把聶臻轉移,你們便尋他不到。”
“總會尋到的。”陸曉笑得比他更陰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聶臻和林微,經歷過大患難,至今仍能周全,便是天佑之人,不是宵小鬼蜮可以動搖的根本。”
張京麗看到父親,失心瘋的表現終於停歇,站起來整理好衣服,走向自己的父親。張部長睥了一眼她:“沒用的東西。無勇更無謀。”
她灰心的低下了頭。陸曉掬一掬手,無心聽他教女,轉身時,身邊卻扔來大疊檔案。張部長:“陸曉,你父親的事,你不想看看?”
陸曉拾起地上的檔案,一張張觸目驚心。張部長放聲長笑:“陸曉,你也沒想到,你父親貪了這麼多吧?”
陸曉的手輕微的顫抖,但還是平靜地:“一切竊國之人,事成後,自會論過重罰。如若這些證據是真的,我也決不手軟。”
“你這些年,領著軍人的薪水,過著富二代貴公子的生活,你還能以為你父親真的是兩袖清風?”
“我們陸家的產業,並無需竊國貪汙,便可安享富貴。這些年我花的錢,全都乾乾淨淨。這些栽贓嫁禍的東西,有幾分可信,還需要時日判斷。”
“陸曉,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你父親這些年一直聽命於我,還一直只願你能娶了我家小麗?”
陸曉回身疑惑地,張京麗也疑惑地轉頭。
張部長臉上的橫肉抽了抽,眼神陰狠非常:“回去問問你家老子,看他為你這出色的兒子,都付出了什麼?”
“你想怎麼樣?”陸曉與他正面相對。
張部長走近,輕拍他的肩膊,鷹眼裡盡顯真誠和渴求:“陸曉,來我的身邊來,我給你這萬里河山。男兒志在四方,你哪能永遠做聶皓天手下的一個兵?”
“這些證據,你這麼多年都不用。應該是明白到:我陸曉,作為男人不會背叛聶皓天,作為軍人,不會背叛家國。”
“國家將來如在我的身裡,你就不算背叛。至於聶皓天這個死人,你還留戀什麼?”
“你也知道,聶皓天沒有死。”
“但他離死不遠,黑羅等了他很久了!”
陸曉心頭顫抖,他竟然知道聶皓天要去行刺黑羅?他強裝鎮靜:“如果聶皓天必死,你還留著聶臻做什麼?”
“聶皓天一死,聶臻便成為首長遺孤,你、趙天天、劉春華,整個聶皓天的舊部,都會因他而受制於我,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
聶皓天如期潛到一處芭蕉田後,田內越過這片田野,便是一片小樹林,如前偵擦所見,林內無數排平頂瓦房,便是黑羅的據點。看似只是一排普通民居,但瓦房依山傍水,每一間又與其餘各間緊密相連,是易守難攻之地。
平房區布有的重兵和軍備,更是讓人不敢涉足。聶皓天停下,在芭蕉田帶的各個入口,都安了簡易炸藥,再走近林帶。
他全身黑衣,在這暗啞夜裡,迅猛的掠上樹頂,在樹與樹之間跳躍,轉眼便到達可鳥瞰整個平房佈置的地形。
這個地方,實在沒什麼地形優勢,如若攻擊成功,也只能從芭蕉田裡原路折返,並無第二條路可出生天。
不但要成功刺殺,更要安全逃離。前路茫茫,後路更艱險,他不禁皺了皺眉心。伸手才又抓住樹椏,吊在半空的身子,因腳下一人而停下,把他差點就驚得摔倒在地。
“微微……”
他訝然,凝神再躍落另一棵高樹。林微在林下逆著月光,淡笑仰起的小臉兒像林中笑開的鮮花。
他胸中沉重,卻又難掩欣喜。雖然一直不願她陪他涉險,但有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