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空,因為,聽說聶皓天正坐直升機回京城,不出1個小時,便能到達北京城。”
“所以,你得帶走聶臻?”
“嗯,還有誰能比聶臻對聶皓天更有用?”張京麗冷笑:“爸爸讓我馬上帶了聶臻到他的身邊,陸曉,你是要跟著我,和爸爸決戰最後一役?還是留在這兒,與紀彩雲雙雙殉情?”
“你?”
“這裡,已裝了烈性炸藥,你留下來吧,一家三口粉身碎骨。”
陸曉的胸口強烈的起伏著,眼中陰鷙之色更濃,突然拉她到懷裡,唇瓣貼著她的耳垂,狠力的咬噬之下,他的話如薄冰:“我怎麼覺得,你的壞越來越對我的胃口呢?”
“所以?”
“我和你一起帶聶臻去會堂。”
“不……”張京麗冷笑,握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陸曉,我要你選擇。”
“我早就選擇了你。不是嗎?”他輕親她的耳垂,腮邊的觸感漫延全身,她看著他深遂的眼睛,這雙眸子裡濃情似海,與他糾纏10年,她還是分不清他的情意裡,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而長長10年,那些曾經被他輕視侮辱的印記,太深太痛,她今天一定要他親手毀掉那些痛苦的回憶。這樣,她和他的愛情才會得到徹底的新生,她才會如爸爸所說的一樣:既然信了,就無悔的相信下去。
“陸曉,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相信你。”她語聲呢喃,他溫柔相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殺了紀彩雲。”
“……”
明明是將要入夏的時節,冰涼的風颳向臉面卻是那麼的疼痛,像一根根的冰凌狠力的抽打著紀彩雲的臉。
一個孕婦,奔跑在無邊的黑夜裡,四周風聲呼呼,她慌不擇路的向前奔,拔開纏到身上的長草,拍開刮到臉面的倒懸的榕樹的垂枝,後面是男人和女人喪心病狂的奸笑。
她的男人,正和他的舊愛,一起追殺她。他不顧她肚子裡的孩子,只肆意的對她追逐。而讓她恐懼的心更加絕望的是:陸曉和張京麗之所以會放任她現在還通山跑,只是因為他們還沒玩夠。
他們還想追得更久一點,讓紀彩雲這個獵物在自己面前驚慌落魄的受折磨更久一點。
張京麗完全不想讓紀彩雲死得太快。這是人性最深層的玩弄,多少日子以來的恨意,哪能一槍就了事?紀彩雲曾對她犯下的罪孽,哪裡是眼睛一閉便能償還得清的?
看著紀彩雲狼狽的奔逃,看著紀彩雲因為陸曉的追殺而恐懼、悲痛、絕望的表情,張京麗多年的傷口,在那一瞬間徹底治癒。
陸曉已經不愛紀彩雲了,或者他從來也沒愛過這個女人,只是因為腹中孩子而心軟收留了她。
而今天,紀彩雲將會為她所做過的騷事付出生命的代價……她的生命,她孩子的生命!
前方密林,紀彩雲藏在一處枯草地裡簌簌發抖,她不明白陸曉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但是,她已失去了思考的時間和能力。
紀彩雲想到死,想到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他開槍的時候,讓他看清自己眼底裡的仇恨和不甘。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身邊,張京麗的嬌笑聲:“親愛的,你說,她能藏哪兒呢?”
“就她,能藏得過嗎?”他笑意陰涼,像指間漏出幾縷冰沙:“不要玩了,速戰速決。”
“好的,我們先殺了她,再殺聶臻!紀彩雲、聶皓天、林微、還有他們的孩子聶臻,都得死!”
“……”
彩雲驚得身體顫抖,陸曉竟喪心病狂到要殺害聶皓天和聶臻?恐懼中,男人挑開她遮擋的樹枝,月光傾瀉下來,照著他俊美卻冷酷的樣子。
她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