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卻未曾退。
她才進這個城市3日,便遭遇多場殺機。她在危險重重中與他靠近,但他的表現,卻像只把她當成一個讓他迷亂的陌生人。
皓天,到底是為什麼?你的眼神,雖迷戀,但卻充滿因陌生而起的探究。
菜花田裡突起一聲槍聲,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林微,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因為,天哥哥要殺的人,從來就沒留過活口。”
這個聲音,林微認得,是昨天在街頭摟著聶皓天的手臂,親暱的叫著“天哥哥”的女孩子。女孩子有一張清秀的臉,氣質活潑,貌似天真無害,但眼神卻會在一瞬間掠過陰暗,像一隻狩獵已久的小狐狸。
林微沉住氣,隱在菜花後一動也不動,手上的尖刀握得緊緊,掌心滲出了細汗。
又是一片死寂,女孩子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她的嬌笑在午夜裡很折磨林微的耳朵:“天哥哥,你怎麼來了?”
轉而又是低低的帶著委屈的哭腔:“人家,都要嚇死了。”
聶皓天溫和的聲音就在幾步之外響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見你出來啊。我擔心你,就跟著來,可是,可是……人家迷路了。”
……人家,人家,那嬌滴滴的聲音,一副少女不知人間事的撒嬌,最最對男人的胃口了。
林微在菜花田裡站起一點,透過黃澄澄的油菜花,看見聶皓天溫柔的伸出雙臂,把小女孩子摟在腰間,再一使力,把她橫抱而起,女孩子溫順的依在他寬大的懷裡,臉幾乎全埋進了他的胸脯。
月下,高大的男人,嬌嫩柔弱的女人,抱著慢行,呈現一出刺瞎林微眼睛有甜蜜。
她差點一飛刀便向他的背脊射去。居然溫情脈脈的給另一個女人公主抱?
聶皓天,你它媽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移情別戀,還是被動洗腦?
身旁茂盛的油菜花像一大塊黃色的厚布向她矇頭而來。她幾乎喘不過氣,幾分鐘前,那個女孩子分明在說:天哥哥要殺的人,從來就沒留過活口。
難道我林微是天哥哥要殺的人?呸……
越過聶皓天的胳膊,駱靜宜看著油菜花後那道黑色的小點越來越遠。她才輕輕的仰臉,眼神可憐又嬌怯:“天哥哥,我只是扭傷了腿,我可以試著走一走的。”
“不用。”聶皓天似有心事,目光幽遠,並沒有把她放下。她伸手以袖子拭他額頭的細汗:“我是不是很重?”
“哈,怎麼會?”他抱著她的身子顛了顛:“我要是連你都抱不起,如何抱機槍大炮?”
“天哥哥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再扛槍弄炮了。”
“體能、身手和槍法,是作為一個軍人的底線,是活命的本領。不管坐在什麼位置,都不能丟。”
“嗯,天哥哥好捧。”駱靜宜流露真心的崇拜。他的臉與這片天地爭輝,竟比這漫天月下銀光更加迷人千倍。
她幸福的依進他的懷裡,咬了咬唇瓣:“你今晚出來,有沒有碰上什麼人?”
“沒有。”他淡淡的應,她澀澀的笑。
聶皓天的心防,即使在滿懷溫香的時候,竟也不曾鬆動半分。他一直向她和駱剛,向任何人隱瞞他記憶混亂的事實。
聶皓天,他對8年來新舊事件、人物的記憶模糊,但是智謀和心機卻似乎比之前更加深藏不露。
確實,他雖然只有8年前的記憶,但是骨子裡卻仍舊是在政壇、軍界縱橫了10多年的聶司令。
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你?天哥哥!
駱靜宜凝神看著環抱自己的男人,目光像朝聖一樣的沉迷,眼神掠過他胸脯處的一道疤痕,痕上刺了6個數字和一個字母圖案。她以手指輕輕的撫摩:“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