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候半響,三人加師爺個個苦思冥想,互相質問之後,劉三爺才結結巴巴地說,譙明子等人乃是北巴西郡裡的南充國邑人。數年前經歷兵災流落至此,希望平邑劉家能收留,可當時劉三見他們衣衫襤褸,個個骨瘦如柴,親自動手帶家丁將他們一頓毒打,逐出平邑之外。只因劉三知道譙明子姓名,鄧景一行回劉府,他卻怕劉大鄧景生氣,嚇得不敢說出來,這時阿朵追問才敢說實話。
阿朵一聽,便問劉大,可知此事?劉大說不知,但後來因為商路不通,而帶人與那夥強盜打過架,卻是互有勝負,而且,他當時帶著劉三而去,當時並未見到譙明子三人,同樣一夥人,對手不一樣,現在換了譙明子更加厲害得很。劉大聽鄧景說過譙明子的功夫,對那譙明子準備了毒辣的手段,只要再去,就要傾劉府之力,收拾譙明子一夥。可阿朵這麼一審,就如那天審問師爺劉四一樣,又把他三弟的惡行給審問出來,在阿朵面前,大為慚愧。阿朵見劉大低頭認錯,便對劉三說:“劉三,你現在才說,可是怕劉大爺不怕桑幼阿朵什麼?”劉三見劉大不作聲,心想是跟師爺那天一樣。他還硬氣,被阿朵一腳踢得狗舔米湯在地,牙齒蹦掉兩顆,還兀自不吭聲,阿朵想,也就這樣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用這麼勞師動眾地來了,對劉大說,成都她是不去的,劉大可能保證將沈新等人平安送到?
劉大回答說:“劉大不僅保證送到,還保證與沈新一同回來。”
阿朵道:“那倒不必,沈新還要去關中。不過,沈新若在成都派人與劉大一起回來,劉大要保證安全。一路上的關係要打通好,可不是憑武力服人,該打點的可以打點,雷山出錢,而且帶回鐵索的運輸隊,由劉府和雷山每家出一半人。”
劉大看著劉二不說話了。劉二道:
“劉府願意出一半人挑回鐵索,就當是為劉三欺凌譙明子而罰。劉二不查三弟底細,請雷山公主原,原,原宥,宥則個。”結結巴巴又來了。阿朵聽著,覺得劉二是在盡力,怎麼能怪罪他呢。排鳳娌在一幫吃吃笑,她第一次見劉二,早就聽得想發笑出來,阿朵對她正色說:
“鳳娌,你笑什麼,是要怪罪劉二先生麼?”
排鳳娌不笑了道:“哪裡。只是排鳳娌第一次見到劉先生,聽劉先生叫阿朵做公主,覺得好笑。”
阿朵道:“哦,你才知道公主幾日,還是我告訴你的呢。這不是在笑話我?”
見劉二聽她們說話,除了劉二不甚緊張,其餘的都瑟瑟發抖,覺得劉府如今是成了奴隸。
阿朵對劉二道:“劉先生以後莫稱呼阿朵叫公主,阿朵當不起,能叫我小姐麼。”
“小姐?”劉二聽見這詞兒,覺得很新鮮,渾然不知這是現代的稱呼。若是阿朵教他“同志”,未免就有些輕浮。這個年代的苗山人和漢人,能接受同志這個詞兒麼,阿朵可是喜歡的,也經常把自己做導遊生時陪同的遊客稱為同志。
“對,桑小姐或雷小姐。”
想到在祠堂工地上,楊先生對阿朵介紹的蜀中地理風物。阿朵聽得認真,後來拿著皮紙,讓楊先生畫出一個簡單的地圖,逐一新增山水地名上去,楊先生勾勒記憶,逐一新增許多。這南充國邑,楊先生說過,與巴西郡郡治不遠,阿朵想,應該就是今日的南充市。可是天府之國一個出人才的地方,楊先生說,他亡友曾讀過一簡牘,名為《三國志》,其書為巴西郡安漢邑人陳壽陳承祚所著。當時,阿朵聽到以後,大為驚異,這不是史書作者麼,阿朵都忘記他是哪一朝代之人。一問楊先生才知道,還是古人,還是西晉的蜀中人物,阿朵聽聞陳壽之來歷與生平,大為自嘲,別人是穿越架空歷史,而她是穿越來學習歷史。本來不喜歡什麼打殺,可《三國志》不同於小說《三國演義》,嚴肅可信,歸入史書。喜不喜歡史書,都不能與建設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