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少腿的,這些人也失去了青年男女的正常能力,不能工作和生活。
阿朵他們要想找到舟子都不容易,四川的青年都不見人了,能夠見到的只有秦國軍隊,阿朵並沒有簡單地將責任歸咎給秦國,因為一路上他們沒有見到秦國軍隊在欺負老弱百姓,這些百姓正在恢復一些自己的生活,許多縣邑和房屋是給燒燬了,還有一些沒有燒燬,這些老弱百姓就住在裡面。
秦國人作為四川的新統治者,剛剛打跑了李焉和周仲孫的軍隊,他們是在恢復,可是失蹤的人卻沒有及時回來,阿朵他們想到想到,進入峨眉山山區以後,隨時可能遇見躲避戰爭的青年男女,大雪後的四川和岷江流域,隨時需要人們回來進行春耕,秦國軍隊也在到處張貼布告和四處敲打鑼鼓宣佈秦國秩序,只要願意回來種田的人,一律不追究過去的經歷,凡是願意種田的人,只要繳納很小的賦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也許躲難的人,都沒有跑得很遠,只是偶爾返回家中打聽一下情形,要想他們都自願回來,任然對秦國人心存畏懼。秦國士兵經常攔住阿朵他們盤問,田程田毅也學會了如何與他們交涉,他們來找人,和秦國也在找人差不多,秦國人倒是沒有阻攔他們,只是對於他們的來歷仍然表露出稍微的不滿。這一帶都是姚興的轄區,姚興倒是沒有隱瞞,包括峨眉山也是,但是到了這裡再往成都走,就不屬於姚興的地盤了,這裡屬於呂光直接管轄的地區,而且隨時可能接管姚興掌管的一些地方,因為呂光在迫使姚興攻打周仲孫。
阿朵和李焉分析過,如果秦國不滿意他們偷襲打敗周仲孫,那麼以後李焉和姚興還有其他秦國將軍,都有可能再次成為敵人,對於五尺道的控制,要秦國人放棄可能是一廂情願的,周仲孫和李焉都一樣,已經處於夾縫中生存的狀態,這時候秦晉兩國都在爭取籠絡他們才對,而李焉要乘機擴大自己的區域,來保證他自己的發展,佔領五尺道,才能讓周大人徹底失敗而李焉獲得更多的空間來發展生產。
李焉告訴阿朵,秦國和晉國的戰爭,讓四川的生產倒退了一百年,要想恢復過來,至少也需要一百年,這樣的說話,李焉自己也很無奈。他生活在都江堰那裡,親眼見證了兩國打仗帶來的倒退,而他的親身經歷,說明自從西晉以來,成都周邊地區的不發展,已經就很明顯。平原上的以惡搞普通農民,被迫成為流民,還要稱呼他們為流民,沒有得力的措施,是難以讓他們從流民的樣子回到過去的生產中去的。
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反抗者,卻有著反抗者被統治階級汙衊的經歷,他們給秦國人當成受到晉朝煽動的危險份子。難道這是李焉他們希望的嗎?成為晉朝軍隊,做保衛家園的人,而秦國人侵略者?李焉從來沒有在部隊裡提出這樣的口號,部隊裡有人想這樣提出,都給他攔住,他做了好多解釋的工作,並且讓那些人相信,晉朝統治者本身也不是沒有問題,他們只是為自己生存而戰的人,的確是為保衛家園而抗爭,可是他們抗爭的,可能是秦國和晉國,而不是隻有秦國。稍微對晉朝有些好感,幾乎就導致滅頂之災,這樣子的教訓還不夠嗎?
李焉的部隊過去就有這樣的遭遇,秦國人進入四川差不多十年,十年中李焉他們無數次為了生存而回到平原上,可是秦國人一直不允許他們談和,只是將他們當作晉朝軍隊,他們已經表明自己不是晉朝軍隊,可是秦國人為什麼要汙衊他們就是晉朝軍隊而不把他們當作百姓呢?難道李焉不是一個農民?也不允許李焉這樣的人對成都懷著多年生活的感情?李焉是喜歡這一塊平原的,天府之國,國家的名義就沒有必要了,可是天府就是天府,比起在山裡過打獵的原始生活要容易。
李焉他們是流民中最大的一支隊伍,除了他們李焉還知道有無數的小股隊伍,都是李焉一樣的流民性質,他們有時候參加李焉部隊,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