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說:“急於追人,誤闖您家,口粗語重請莫見怪。”
老人家這才打量劉三,一看卻很鄙夷地說:“這不是劉大人麼,哪裡敢讓劉大人道歉。”
阿朵道:“老人家,您認識劉三麼?”
“怎麼不知道,我兒子就被他打過一頓。”
阿朵怒道:“劉三,為什麼打老人家兒子?你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劉三連忙對二人跪下,用巴掌啪啪啪地連打自己幾個耳光。阿朵只是在哼聲,他也不敢停下,不停地打,還真的挺使勁,打得都嘴角流血。老人家這才消氣,對阿朵道:“閨女,算了吧。看來這劉大人被你教好了。”
阿朵和顏說道:“老人家,您莫怕。要是劉三真的害過您家兒子,就讓他打到平手為止。”
老人家見阿朵還有幾個少年男女跟著,便問道:“閨女,劉三為什麼聽你們的?”
排鳳娌回答著:“因為劉家惡少打不過阿朵姐姐啊。”
楊春巴則對著劉三說道:“打,不叫你停不許停!”
老人家道:“夠了夠了。也就是劉大人上次騎馬路過時,小兒撞到他的馬,被他鞭打一頓。”
阿朵道:“劉三,你可服罪?”
劉三道:“服罪服罪,全憑桑小姐處罰。”
“哼,看在老人家面子上,放過你這次,做得壞事,回去以後給劉二交代清楚。”
楊春巴排鳳娌也替這老人家罵著劉三,劉三這才將上次,他送江陽郡大人關標從平夷邑回府,路過敘永邑,想討好江陽郡大人,在平民面前耀武揚威開道。沒想到狐假虎威做的事,今日回報。劉三嘀咕著,急什麼找譙明子,找到也沒有好果子給自己吃。剛才急於打聽譙明子,爭取給阿朵留下好印象,昨晚被阿朵踢,今日又是以為阿朵自打耳光,為什麼不賴在邑里,跟著來自己找黴頭啊。
老人家拉住阿朵,告訴眼前幫她出氣的閨女,說自己兒子叫侯暉砍柴未歸,多大年紀,長什麼樣。還告訴阿朵,譙明子等人向一處森林而去,騎馬只能到達那處,在走就山路險峻,不適合騎馬了。
“侯暉有一個表哥叫陽昧,住在森林前的一處岔河口打漁為生,十分熟悉那一帶。我兒侯暉今早說打柴不歸,應該是去他表哥那裡。剛才騎馬的人向那邊而去,閨女去找到陽昧便能打聽到下落。”
“謝謝侯大媽,那我告辭。劉三,還不起來去追。”
劉三諾諾而起,阿朵問他劉大為何說謊,說不認識江陽郡大人,怎麼又出來一個關標。劉三道:
“那關標與劉家本不認識。關標帶著晉室兵丁奉著成都都督府周楚都督官文,自稱七州大都督桓溫的募兵令徵調各邑兵丁,以戍遠敵。長兄不敢怠慢,命我陪護打點。關標本欲將我募去,小的在山裡呆慣了不願意,伺候那關標跟王爺似的,這才讓邑里的平民充數打發他走。”
阿朵道:“那後來你可見過關標,或者聽你兄長說起過?”
劉三道:“小的不敢撒謊,不曾見到聽到。”
阿朵想,那劉大有沒有可能暗中與那關標聯絡。昨晚談起荊州了,阿朵問起劉大劉二,知不知道荊州大都督桓衝,兩人都說阿朵是否弄錯,那荊州大都督名叫桓豁,不是什麼衝。阿朵想管他的叫什麼,只要你們不熱衷就行,便不再繼續問下去。
鳩王寨向勾老的一席請教,阿朵明白了一些山外的制度,刺史郡守管理地方,都督管理軍事,而包括益州在內的七州都督桓家,目前兼任著荊州刺史的地方官。劉大倒是自己說,與成都周楚都督府的一位參軍認識,不知道是不是此人。管他什麼都督府,只要劉大認識的人,能有利於苗山就行。
劉大搞關係一點都不含糊,去成都必經之路的江陽郡,地方官不認識打點幾個,卻巴結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