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惡獸,比如獫狁、狴犴,都有一個特點,帶著毛犬旁的已經變得生僻的漢字,不是生活在古代皇宮地區的現代人如今很難知道它們的名字和含義,都是一些什麼樣子的玩意,是辟邪還是鎮惡,辟邪是出於寄託或者迷信,鎮惡則是哄騙百姓,自己是惡人還能鎮惡,那是憑空地捏造出來一些已經不存在的野獸來唬赫老百姓。另一種說法說得更加委婉動聽,皇家的威儀需要古代神獸來保護,因為百姓不能接受神獸還是惡獸,兩者都不能接受,這些石頭神獸很快就發揮了用場,它們其實有些已經損壞,有時間進去參觀的觀光客可能揣摩得出來裡面的皇宮大殿也是一樣,皇宮的建造標準已經失去,現在只有一個刺史府的標準,能夠留下多少遺蹟屬於刺史府到任者後來的需要。這些惡獸或者神獸很快派上用途。
轅門外豎立了二十多個秦國士兵,這幾日刺史府中有事,臨時加派了一半站崗的守衛排成兵戈大陣。門口一片肅穆,就像嚴打之後的市面一片清靜,平日裡就沒有百姓敢於在刺史府外喧譁吵鬧,這幾日更加不敢。寇謙之和阿朵各自背上一支鳥銃,火藥和發射的彈頭??鳥銃的彈頭是鐵珠,彈藥和彈頭分開的,彈藥彈頭也是各自攜帶一半,這是阿朵要求的,為了以防寇謙之不能做到吸引注意力為阿朵開道的任務,那麼阿朵就得做好他們二人只要有一個人闖進去也要走到呂光面前的準備。阿朵認為自己能夠走到呂光面前,呂光要是即將離開成都,送給他是有必要的,而這樣很不友好地送的方式同樣和鳥銃一樣重要,就是要讓呂光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送上鳥銃,達到讓呂光重視的效果,在阿朵心裡,一個即將滅亡的國家和滿清朝代最後的腐朽沒落時候的與百姓為敵是一樣的,甚至秦國可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時代總是進步的,沒落的滿清比起一千多年前即將沒落的秦國可能還健康一些,滿清最後都已經十分惡劣冥頑了,不能指望等著呂光好好地答應說你們將貢物送上來。阿朵這是在挽救秦國啊,又不是為了挽救呂光,挽救秦國已經可能是李焉隊伍和他們部族的一個需要,至少得要搞清楚秦國是否值得挽救。
一次嘗試,一次拿性命做的嘗試。寇謙之上前在轅門大口外找上守衛,阿朵緊隨其後,守衛不等寇謙之靠攏就大聲喊話,不許寇謙之到面前,這個年代,普通百姓要想求見大人得要下跪,苦苦哀求守衛進去通報,伺候大人心情好的時候還或者能夠明白來者何人,擅闖者死,要不然守衛就能夠自己處理。
寇謙之沒有下跪,他已經決定打進去,就算昨日不來他也知道,要見到呂光這樣的秦國大人,不可能不下跪哀求通報,而左靠沒有方式求見呂光只能是硬闖,跪下哀求不能夠讓呂光這時候答**見,如果阿朵能夠先見到裴元略大人還有可能將意思轉呈呂光,阿朵不是這樣想的,裴元略大人現在具體的地點都還不知道,只是左靠聽說他可能在龍泉山的秦國軍營中,到軍營中見裴元略同樣有難度,可能難度比刺史府還要大。
在轅門守衛眼裡,來的不知道是何方土著,對於硬闖的土著只有一個殺字,擅闖者死,這時候上頭已經交代下來,門外稍有閃失就得拿他們問罪,不說守衛,就是連街上的百姓都覺得這幾天氣氛不對了。刺史府轅門外沒有往日的清閒,百姓覺得這幾天走過刺史府都得加快腳步,最好不要在門口逗留觀望,平日有附近的百姓和守衛廝混熟悉的,這時候仍然趕來張望,他們覺得生計已經和從守衛嘴裡打聽一點訊息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