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見白衣女子危在旦夕,天行雖想趕去營救,卻也有心無力了,於是只得搖頭喊道:“小玉,別衝動!”。
哪料“衝”字未出口,就在柳小玉舉棒欲砸之際,白衣少女竟昂起了頭,一成不變的面容終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啪”而伏魔棒落下一瞬,白衣女子竟赫然消失無蹤,地板則遭伏魔棒重擊後,頓時生出個窟窿來。
見自己一擊不中,柳小玉忙掃視四處,要想尋得對方身影,可就在這時,竟有無數條頭髮絲從四面八方延伸過來,那髮絲烏黑油亮,卻像有了生命一般,不停生長,柳小玉見勢不妙,自不敢妄動,只不停後退,而撤了幾步,竟感覺後背有人,不由一驚,甩頭望去,卻見原是天行,不由鬆了口氣,然而餘光瞟了下他腳旁,見也滿是烏髮,於是心中有了個大概,也不多問。
這時,二人相背而立,正想著如何是好,柳小玉先開口說道:“白痴,都怪你,現下好了,咱被困住了!”
“小……小玉,我們真不能濫殺無辜,在驅魔之前,我們得了解清楚,那是隻好魔還是壞魔……”天行正色道。
“那裡現在瞭解了!”說罷,柳小玉不再理會天行,而天行自感慚愧,也不願多說,片刻之後,柳小玉覺得這樣淨等也絕非什麼良計,於是執棒一躍,迎向髮絲。
哪料髮絲眾多,柳小玉才縱身躍起,踏得數步,手腳便被纏住,霎時不得動彈,被髮絲直扯上去,吊在半空,見狀天行自是一呆,生怕小玉出事,當即舉劍砍去,唰的聲響,一道純白劍氣猛掠過去,髮絲應聲斷裂,但柳小玉沒了髮絲牽拉,一時無以借力,立時從半空掉落。
“小心!”這時天行哪顧得上其他,忙扔下長劍,雙手一抄,要想接住柳小玉,“哎呦”然而,天行雖能抱得,但由於慣性,二人還是摔到地上,不過有天行墊底,柳小玉自不覺半分疼痛。
相互攙扶坐起後,天行說道:“小玉,你好重呀!”
柳小玉臉一紅,立即反駁:“白痴,又沒人叫你接!”
天行又道:“是我接得不好,小玉,那你痛不痛,有傷著麼?”
面對天行關心,柳小玉倍感溫暖,心頭一亂,一時間連道謝也忘了說,只含糊答道:“沒事沒事,不說這了,我們快穿過髮絲,把她逮住,走,分頭行動。”
相覷一眼,二人立即站起,分別向東西方向疾馳,哪料那髮絲數量實在不少,沒跑多久,二人就紛紛被髮絲繞住,拖行回去,背靠背綁在一起,直至他們背部緊貼,手腳動彈不得,四周髮絲才緩緩散去,而待發絲散去,那白衣女子忽然現身屋樑,通體閃著白光。
“嗚嗚嗚”二人不由朝她望去,只見她面容依舊如水,不急不燥,然而雙手卻多了個剛出世的嬰兒,那嬰兒面板光滑,臥她臂上,不斷啼哭,見狀,天行當即喊道:“你這魔物,當初我念你可憐,不忍她殺你,如今才眨眼功夫,你卻奪了別人兒女,你果真是個惡魔呀!”說話間,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聽了這話,白衣女子並無作答,只朝他微微一笑,便撫摸起嬰兒來,那眼神、動作,正如親母對自己孩兒一般,這樣過了良久,她又朝天行鞠了個躬,隨即緩緩消失在屋樑上方。
見這情形,天行自覺奇怪,於是問道:“小玉,她是什麼意思?怎走了,不殺我們了?那孩子……”
沒等問完,柳小玉答道:“那是她的孩子,怪不得當時她並沒躲我伏魔棒擊,原來是這樣。”
“什麼意思?什麼躲不躲的,還有魔怎會有孩子?”
“魔的孩子,都是怨氣所化,因此在產子時候,魔是不能動的,只要一動,怨氣渙散,孩子必先夭折,至於魔為什麼會有孩子,這連師祖也不清楚,因為從古至今,絕沒一人見過魔物產子,除了我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