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釜底抽薪的計謀。”
柳青太清楚這個釜底抽薪的計謀是什麼了,這對於五郎君信仰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即安娜和柳青在那一晚趁著武廿無睡著了,安排出一個憲兵總隊以五郎君廟失竊為理由,在“五郎君過生日的這天”,也就是參拜五郎君人數最多的那天封了五郎君廟。
這計劃看起來不疼不癢,但卻對五郎君信仰其實是一記悶棍。在廬州的五郎君信仰體系中,五郎君一直是個雖然性情殘暴但卻法力強大的神只。神丟了東西,本身就讓一些狂信徒開始冷靜下來等著看小賊的報復。可緊接著柳青暴打老廟主的訊息,就被傳播了出去。不過後來大家發現柳青卻越過越好,越活越精神了。以至於給那些感覺五郎君不靈,但不敢中斷供奉的人做了個很好的榜樣。
而那些放棄五郎君信仰的人。也被當時身為憲兵總隊長的柳青庇護了起來,所以中斷供奉的人還都好好活著這個示範作用下,那之後呈現幾何倍數的增加。甚至一度出現五郎君信仰近乎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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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柳青對於這件事心知肚明,但是她的指責也要求她必須問個清楚,於是她催促道:“不要避重就輕,直接回答我。為什麼五郎君的廟會出現在你控制的牛頭山下?”
安娜這次反而不那麼抗拒這種盤問了,而是直接說道:“我把五郎君信仰固定在在咱們牛頭寨陣地下,那麼他們就是在咱們火力覆蓋下發展,您現在是廬州留守了,你還管著憲兵,你在牛頭寨陣地,發現過駐軍信仰五郎君的事嗎?”
對於牛頭寨陣地是否有大量士兵有過公開或是私下的參拜行為,這答案無疑是否定的,柳青如果有所發現又何必讓武廿無盯著安娜完成這種問話呢?
儘管安娜的解釋看似合理,但在柳青心裡還是有些拿不準。例如,她為何選擇將五郎君廟建立在如此敏感的位置?這是否真的只是出於策略考慮?還是說她與五郎君信仰有著更深的聯絡?
要知道武廿無在統一廬州的過程中可是對原本駐紮在那裡的孔雀軍偷襲是採取了縱容的態度,而執行人就是她。這個位置太要命了,也太關鍵了,武廿無出徵前曾經直接告訴過她,指揮部都能丟,但是牛頭寨不能丟的。因為那裡重新佈置了射程更遠的新式火炮,一旦丟了指揮部根本就守不住。
然而,從另一方面來看,安娜的解釋也符合她在末世中的處境和身份。作為廬州留守長官,她可能確實需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來維護穩定和秩序。而將五郎君信仰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可能正是她所認為的一種有效手段。
柳青托腮深思,眉頭緊鎖,亞麻色的髮絲輕輕垂落在臉頰旁,前簾的頭髮因為自己剛才的揉搓也略顯凌亂。她放下鋼筆,再次審視著面前那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張,心中對安娜的解釋既存疑慮又不乏合理的推測。柳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仔細回想著安娜的每一句話,試圖從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破綻。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真的很想相信安娜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只有這樣才是對她最寶貝的'老木頭'傷害最小的情況。
可是妙覺和尚的話又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柳青的心裡。她清楚的記得,妙覺和尚說的“神娼”這個詞,平民百姓家的女人做了神娼那就是突然冒出金銀財寶。可如果放在武廿無這種末世下最大的諸侯這裡,那可不就是風調雨順國力暴增嗎?
如果說半年內工業的巨大進展,算作安娜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可廬州的變異草籽那股噁心的甜味離奇的消失,又怎麼解釋呢?把一切功勞都歸在安娜頭上,無疑是胡說八道。可一切的錯,都簡單化的理解為安娜與五郎君暗通款曲,又何嘗不是信口開河呢?
可事實就在這裡擺著,廬州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