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省洛城,張亞洲的辦公室內,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張亞洲端起一杯茶,輕輕地吹開了一層浮起來的茶葉,笑著遞給了背後的武新宇,根本不搭理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裡的王清江。
王清江緊緊攥著拳頭,耷拉著腦袋,身體微微顫抖著站在那裡。三小時前,他得知自己的手下行動處處長李家輝被張亞洲抓走,罪名竟是間諜罪。更讓他驚恐的是,李家輝在被抓不到一個小時後,就被割了舌頭、剁了手腳、剜了雙目,然後像垃圾一樣被隔著牆丟在了他王清江的家裡。
王清江原本氣勢洶洶地來張亞洲的辦公室,就是想要來興師問罪的。畢竟都是宋省的老牌世家大族,他張亞洲雖然仗著自己的女兒嫁給武廿無得了勢,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不就是查一查自己的侄子王雅軒的下落嗎?那個李家輝殺了也就殺了,又幹嘛丟他家裡噁心他呢?
正是這樣所以王清江本來就有氣,所以有些口不擇言的嚷嚷了些不乾不淨的話。可當他踹開門,看到張玉潔帶著武新宇站在張亞洲的背後時,所有的憤怒和勇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玉潔穿著一件高收腰的黑色晚禮服,那隻堪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扎著一條金色的腰帶,面容姣好卻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她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曾經不惜尊嚴去討好過的王清江,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她的眼神彷彿能夠穿透王清江的靈魂,讓他不寒而慄,只聽張玉潔笑道:“王委員長,您好大的威風啊。”
張玉潔這句話才一出口辦公室內的氣氛壓得王清江幾乎都喘不上氣了。厚重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陽光,使得房間內有些昏暗。牆壁上掛著武廿無的大幅畫像,他那威嚴的面容似乎在注視著一切。
辦公桌上整齊地擺放著檔案和文具,顯示出主人的嚴謹和有條不紊。
王清江努力剋制著自己嘴唇和身體的顫抖,對武新宇這個小孩子躬身行了一禮,聲音顫抖地說:“拜見,少主。”然後轉身對著張玉潔行了一禮,“拜見,玉潔夫人。”最後,他的喉頭艱難地聳動了一下,訕訕地笑道:“不知……不知……少主和玉潔夫人來了洛城,卑職唐突了。”
武新宇這個八歲的孩子,眯著眼睛冷笑:“就是你要我外公家宅不寧嗎?”
張玉潔趕忙蹲下哄孩子,似乎小聲說了句,“有媽媽在,你別擔心。”而後緩緩走到王清江面前,她的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她微微仰起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王委員長,剛才進門前您嚷嚷什麼來著?您說我父親要是不給您一個交代就讓我家雞犬不寧對嗎?督帥給我和新宇娘倆也說過規矩,不可以仗勢欺人。這樣吧,您給我說說您的道理,真要是我父親做得不對,我和新宇給您磕頭賠罪您看行嗎?”
最後張玉潔故意拖長了聲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不過上一個踹開我張家大門的人,記得還是趙連吧....死了有大半年了吧。”
王清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一聽到趙連這個名字嚇得魂兒都飛了。趙連這名字是能提的嗎?在宋省誰提誰死。
王清江的臉色由慘白轉為鐵青,他的嘴唇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喪失了。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幾乎要癱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看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那就是像趙連一樣自己死了還不算,自己的兒子也被凌遲處死,家裡的男女老少不問原由一律處以裝在麻袋裡被一塊塊大石頭活生生的砸死。
他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幾乎要跪倒在地上,向張玉潔和武新宇求饒。但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自己更加丟臉,更加沒有尊嚴。他努力地想要站穩,但身體的顫抖卻越來越劇烈。現在他的耳朵裡還回蕩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