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條了？我給你撈。”

店老闆正要俯身撈魚，卻被海流冰給拉住了。海流冰道：“這位老闆，你這裡的魚體質並不太好，他們如此有精神地游來游去，怕也是因藥物的緣故。像這樣的魚，批發價一般是一塊錢兩條才對，你怎能如此高抬價格！”

店老闆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海流冰竟會把實情給說出來。當下老臉一紅，卻仍是犟嘴道：“我賣了十多年的小金魚了，小金魚是什麼特性，我怎麼能不知道！我家的小金魚，就是活潑有精神，能養住，不信你多走幾家看看，肯定都不如我家的小金魚。”

海流冰贊同地點了點頭：“別人家的小金魚，的確還都不如你。當然，如果沒有藥物的話，你的小金魚怕是就不如別人了。”

“你放P！”店老闆登時火了，“我的小金魚純天然生長，絕對沒有喂藥。要是有的話，我出門就讓車給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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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報應不爽

“哎哎哎！您可別這麼說！”季單煌急忙擺手不讓店老闆說下去，“‘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你這麼發誓，要是真的應驗了，我們說不定還要背因果。你快把這話收回去，太嚇人了。”

“有什麼好嚇人的！”店老闆偏偏不信邪，嘴犟，“我這小金魚沒喂藥，我就敢發誓。我鄭重其事再說一遍，我這小金魚要是真的喂藥了，我今天出門就讓車撞死！”

“大叔，您能別這樣嗎？”聽了這話，季單煌都快哭了，“您別禍害無辜司機背條人命行不？”

店老闆聞言登時就怒了：“小夥子，你這麼說就是不信任叔了是不是？”

季單煌苦笑道：“我……信信信……”

他要是能信這店老闆的小金魚沒喂藥就怪了！他和海流冰那是什麼眼光，要是能看錯的話，他們就該出門被雷劈死了。

海流冰沒有說話，十分淡定地進店裡轉了一圈又出來了。這家店裡面十分乾淨，沒有半分供香的味道，而一般像這種規模的店家就算是為討個好彩頭也會象徵性地供一尊財神像。很顯然，這家店的老闆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因果報應之類的存在。

就是因為不信，所以才能夠那麼肆無忌憚地隨便發誓，這就很危險了。如果是在普通人面前發這樣的誓，那倒也罷了，頂多也就倒個黴而已。但是季單煌和海流冰是什麼人！那可都是有修為的真人啊！店老闆在他們面前如此信誓旦旦地撒謊，那發誓的後果可就比較嚴重了。

店老闆繼續道：“我家賣的小金魚，那都是特別好的，你放心買回去養，肯定沒事兒。”

季單煌也是真的不想跟店老闆再廢話了，實在沒那個耐心，於是指著地上的兩缸小金魚道：“這些，還有這些，我都要了，便宜點兒算一塊錢兩條吧。我就不跟你講價了。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就再去別家看看。”

店老闆為難道：“這……這也太便宜了吧。你看，我這小金魚都是特別好的，咱再商量商量。一塊五兩條，行不？”

季單煌也是乾脆利落，直接轉身道：“那算了，我再看看。”

“一塊兩條那就一塊兩條吧！”店老闆不等季單煌邁出一步，就趕緊將他叫住。“我這快關門了，你買得又多，那就給你算便宜點兒好了，我這就給你們裝魚。我賣這個價，真的很虧的。”一邊裝魚，一邊不住嘮叨自己有多虧。

季單煌嘿嘿一笑，也沒說什麼，和海流冰一起幫著店老闆一起裝魚。

其實，季單煌和海流冰早就看出來了，這家店擺在外面賣的小金魚。若不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也不會顯得這麼活潑。他們的餘下壽命，已經是非常短暫的了，如果離開藥物支撐，絕對不會活過三天。即便是有藥物支撐，最多也就是十天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