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瘤給拔出來。不知道,這樣的狀況,算不算得上是生死關頭,算不算得上是不得不用這東西來救命。
算了,管他呢!就小小的一口而已。他絕不多喝。只求能夠將冰寒毒瘤逼出體外,不奢望脫胎換骨,一下子就能跟沒事人一樣。
這樣想著,季單煌手臂顫抖著。將那小玉瓶放進嘴裡。舌尖轉動,似游龍戲珠般將這小玉瓶含了一會兒,隨即輕輕一吸。
一股清冽的香氣在口腔之中氤氳開來,於舌低盪開一片瓊漿玉液。在吸出這小小一口玫瑰釀之後,季單煌急忙將那小玉瓶收起。唯恐一個不小心喝多了一滴半滴,那就太浪費了。
舌尖輕輕轉動,清冷的玫瑰花香如一條線般,自喉嚨滑落到胃裡,而那股冷香則是分成了無數個支流,迅速蔓延全身,四肢百骸無一不暢。
季單煌只覺得渾身一陣輕鬆,傷口之中的冰寒毒瘤開始掙扎著被那股清冷之氣迫出體外,噼裡啪啦地掉了滿地。低頭一看,全都是一粒粒的血紅色。卻是血女的血肉凝結而成的毒丸。
那清冷香氣在對付入侵者時,極其的兇猛霸道,毫不留情地將其清理出去。而整個過程之中,季單煌除了感覺微微有些癢之外,再沒覺得疼過。
這東西,果然好寶貝!這效果,簡直絕了!
看著體內冰寒毒瘤被逼出體外,季單煌心情大好,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不過,他所飲用的玫瑰釀畢竟還是太少了些。並不能將他體內的寒毒全部拔除,剩餘的一部分毒性,便只能用別的方法祛除掉了。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可算是活過來了!
也虧了這些寒冰毒瘤堵在身體裡。使得季單煌雖然傷重,瞅著悽悽慘慘的,但並沒有失血過多而死。不過,他終究還是太過虛弱,歪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接下來的藥物全身都是老一幫著找出來。塞進季單煌嘴裡的。
一大堆藥品進了肚,季單煌只覺肚子裡一陣火熱,逐漸擴散開來,冰冷的四肢恢復了熱度,不再是冰冰涼的一片。
稍微休息了片刻,季單煌回想之前青光入體之後的事情,只覺得記憶模模糊糊的,倒是什麼都沒記住,就連那詭異的精神歷程,都沒什麼印象了。一時間,只覺得這件事情特別的奇怪,也不知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老一,季單煌這才想起身別似乎缺了些什麼,問道:“老一,老二老三老四呢?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他們呢?”扭動著腦袋四處看看,卻是一個影子都沒見到。
老一搖頭道:“不知道。我聽到你這邊的動靜就趕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去找他們。我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能幫上你什麼忙。”連連搖頭,暗暗自責。
季單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沒蒼白虛弱的微笑:“不晚不晚,我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弄死在這兒,你好歹也能趕上幫我收屍了。起碼你還能把我帶回去交給我師父,不至於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荒郊野嶺任野獸亂啃,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想到自己剛才差一丁點兒就被血女給炸死在這裡,季單煌便感到心有餘悸,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那爆炸威力,實在是太強悍了!
老一聞言,臉色一沉,怒斥道:“說什麼傻話,什麼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跟你師父交代!”
這孩子,真是胡說八道!
季單煌嘿嘿一笑:“我也不是在胡說八道,就剛才那場景,只要差上那麼一丁點兒了,我就真的成了一具屍體了。你好歹他也是個殭屍,別那麼忌諱死亡嘛。你看,你及時過來,趕在敵人之前把我的鬼魂和屍體都收了,帶回去給我師父,我師父還能把我給弄活的。我呀,現在不怕死,就怕落在敵人手裡,那可就說不準是個什麼狀況了。”
很多時候,死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