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聽,鼻子險些氣歪了。 “你不想被流放,卻想要流放我,報復朕呢是不?” “朕不可一日無紀愛卿,紀愛卿還是隨朕前往吧。”乾隆冷笑著道,“那和愛卿,你願意陪朕流放麼?” “願意、願意!”和珅連連點頭道,“如果不能陪在皇上身邊,奴才就會因日夜記掛皇上而憔悴,憂思而亡。 因此奴才願意陪皇上共赴流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像某些大臣,嘴上說著忠君愛國,關鍵時刻卻淨往後退。” “嗯,和愛卿此言深得朕意。”乾隆點了點頭,“紀曉嵐,你可覺得慚愧麼?” “啟稟皇上,臣也不是不能去,只是請皇上答應臣兩個請求,那臣就萬死不辭了。”項南躬身道。 “講!”乾隆開口道。 “第一,臣自小抽旱菸,已養成習慣,因此請皇上恩准臣帶著菸袋上路。”項南笑道。 “準了,帶上。”乾隆笑道。 “第二,此次流放,由臣和和大人陪同,雖不能一人一根水火棍,左右押送。但為保證令行禁止,還請皇上賞臣一件寶物,起督導之用。”項南又道。 “大膽紀曉嵐,你是犯上呢!”和珅一聽,立刻呵斥道。 乾隆擺了擺手,制止了和珅,隨後向項南道,“那紀愛卿,你想要什麼寶物?” “臣看皇上您手中那把扇子正合適。”項南笑道。 乾隆一愣,隨後點點頭,將此物賞給了項南,“那咱們何時起程,去往何方啊?” “皇上,此事只限您、和大人和紀曉嵐知道,不宜被第四人知道。”項南擺手笑道,“請恕臣暫時保密。” 乾隆一聽,也只得點點頭,“行了,散朝!” …… 散朝之後,項南迴到草堂,將御扇交給小月,“小月,你馬上到春滿樓,救一個叫洪霞的姑娘,然後帶著她去曲陽。” “先生,她是誰啊,為什麼要救她?”小月不解的問道。 “她父親是御史洪德瑞,因為反對皇上修園林,被流放到曲陽鑿石頭了。”項南解釋道,“洪德瑞恐怕會有危險,所以你馬上帶她過去。我也會帶皇上過去,咱們一明一暗,爭取救出洪家父女,順便扳倒尚榮這個貪官。” “原來是這樣,先生我懂了。”杜小月立刻道,“那這把扇子是……” “這是御扇,相當於尚方寶劍!”項南簡單解釋道,“你拿在身邊,遇到危急時刻,就把它亮出來,應該能管點用。” “先生,既是御賜之物,能隨便轉贈麼?”蘇卿憐擔心地問道,“萬一皇上追究起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那也沒辦法。曲陽就在直隸,洪德瑞得罪的是直隸總督尚榮。他在直隸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小月這次救人面臨很大危險。 相比起來,我跟皇上、和珅在一起,遇到危險的機率很小。”項南解釋道,“所以扇子還是小月拿著。至於皇上會不會追究,那是今後的事了。” 杜小月感動的點了點頭。 項南冒著殺頭的危險,把御扇交給她用。這份情誼,讓她真的銘感五內。 …… 轉過天來,項南、和珅來到宮中找皇上。 剛到養心殿,就見太監們正進進出出的,忙著給皇上準備出行的東西。 “紀曉嵐要不要檢查一下朕的隨身之物啊?”乾隆笑著問道。 項南點點頭,湊過去一看,頓時大開眼界。 就見皇上出行,準備了兩口大箱子,裡面被褥、衣服、鞋襪、酒具、餐具……幾乎是應有盡有,連挖耳勺都有兩套。 項南忍不住笑了起來,“皇上,您準備這倆大箱子,是準備讓我跟和大人扛麼?我們倆別說扛不動,就算扛得動,估計連紫禁城都出不去,就已經累吐血了。” “那怎麼著,都不帶了?”乾隆不悅道。 “皇上,這都沒法帶。”項南笑道,“咱們是流放,一路就咱仨,你說這麼死沉死沉的兩個大箱子怎麼拿?” “紀曉嵐,你也太無禮了吧,你還玩兒真的呀??”和珅不悅的道。 “如果弄虛作假,那還不如不做。”項南脖子一梗道,“再說,此次出門在外,咱們也不能直呼其名。不然暴露身份,對皇上安危也不好。 依臣看,咱們還是取個化名吧。我掌管紀律,我叫老紀,紀而律之。和大人,你叫和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