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隨即領著郝淑雯、蕭穗子、陳燦、朱克一起,繼續創作劇本。 其實,五人之中,除蕭穗子之外,屬項南的背景最差。 他毫無背景可言,出身齊魯窮鄉僻壤,祖上捯八輩兒,也沒一個有本事的,全都是平頭老百姓。 相比起來,陳燦的父親是軍區副司令;郝淑雯的父親是軍長,母親是護士長;朱克的父母也是吃公家飯的。 蕭穗子雖然出身不好,父親被勞改,但是她好歹是文工團有名的才女,能寫會畫。 因此無論誰當頭兒,原本都輪不到項南。 可是偏偏就是他。 一來,項南現在是學雷峰標兵,天然籠罩一層光環;二來,項南剛寫了一首好歌,才子知名漸漸打響;三來,項南的本事的確比他們大,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 在座的五個人,除項南之外,一個大學畢業的都沒有。學歷最高,也就是高中。還是七零年代的高中,學得知識,估計也就相當於現在初中的水平。 所以,項南的學歷是最高的。再加上他常年寫網文、看電視、看電影、看小說,閱歷見識遠比他們四人高得多。 因此,他說得話就言之有物,令人信服,自然而然地就主導了整個專案。也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地,讓郝淑雯、陳燦、朱克這些驕傲的高幹子弟,預設了他的領導。 甚至,他們自己都沒察覺。 …… 他們一直寫到九點鐘,方才回去休息。 “劉峰,你跟以前不同了。”路上,陳燦忽然開口說道。 “是麼,也許你之前就不瞭解我。”項南微微一笑道。 陳燦一愣,隨後笑了笑。 的確,之前,他確實不瞭解劉峰,他也根本不屑瞭解。 他父親是軍區副司令,大權在握,他是貨真價實的高幹子弟。 只不過他向來低調,不張揚,不惹事。不像郝淑雯,父親不過是個軍長,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徒惹人笑。 可是他雖然低調,但不代表他不驕傲。 在骨子裡,他是根本瞧不上劉峰的。 劉峰一沒本事,二沒背景,只能靠著不停地做好事,做奉獻來換取一聲讚揚,一張獎狀,一個稱號。而這些,根本都是他不稀罕要的。 卻沒想到,他一直無視的劉峰,現在反倒做出成績了。 又是寫歌,又是寫話劇,聲名鵲起。而在創作過程中,項南展現出的才華、學問、見識,也都令他刮目相看。 他甚至懷疑,劉峰之前一直都在裝蒜。他很可能跟自己一樣,也是某位領導、某位首長的子弟。為了避免惹人注目,遭受衝擊,所以一直保持低調。 想到這裡,陳燦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過他心中暗暗合計,今後再不能輕視劉峰。 …… 蕭穗子、郝淑雯回到宿舍的時候,林丁丁還躺在床上直哼哼。 “丁丁,還在生氣呢?”蕭穗子關心的問道。 “誰生氣了,我就是胃疼。”林丁丁遮掩道。 “行了,彆嘴硬了,生氣就生氣唄。”郝淑雯坐到她身旁道,“告訴你,生氣也沒用。你知道,劉峰聽說你被他氣病了,他是怎麼回應得麼?” “怎麼說得?”林丁丁好奇的問道。 上鋪正整理內務的何小萍,也悄咪咪的豎起了耳朵。 “劉峰說,你要生他的氣,他也沒有辦法。”郝淑雯笑道。 “喲,這還是咱們活雷峰麼?”小芭蕾驚訝的道,“夠狠心的呀,一點都不心疼咱們的林妹妹。” “劉峰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意想不到。他之前不是總圍著丁丁轉,特別喜歡照顧她的麼?”卓瑪也驚訝的道。 何小萍聽劉峰這麼說,心中卻感到一陣快意。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劉峰現在是什麼人吶,全軍的學雷峰標兵,優秀的詞曲創作人,現在還在創作話劇……”郝淑雯笑道,“人家揚名天下,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還能瞧得上你嗎?” 在座眾人聽她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後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劉峰寫出這麼好聽的歌曲,肯定會揚名天下的。到時候,身為大名人的他,的確是瞧不上文工團的一名普通女兵了。 “誰稀罕讓他瞧上了。”林丁丁一屁股坐起來道,“你們可真煩人。”說完,她拿著臉盆,趿拉著鞋,就出去了。 “哈哈,還嘴硬呢。”郝淑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