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時淺氣急,直接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角。
傅知寒顯然沒想到她這麼主動,向來平靜的眼眸裡多了一絲波瀾。他回憶了一下軟軟的觸感,而後低著頭看她。時淺的表情帶著些許囂張,心想不就是親一下嗎?跟吃水果軟糖有什麼區別?
她眼睛很黑很亮,像可口的葡萄。
傅知寒喉結滾了滾,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時淺非常自然,反倒是傅知寒眸光晦暗,舉動透露著緊張。但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調整過來,因此這過程可以忽略不計。
大概是被氣氛感染了,時淺整個過程裡都很高興,她舉起捧花,洋溢著笑意的臉卻把燦爛的鮮花都比了下去。女孩笑起來,無數細碎的星星從眼底溢位來,讓人想到夜晚被撕碎的夜幕。
到拋捧花的環節,時淺選擇直接把捧花給闞子璇,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加上唯一的伴娘。兩姐妹抱在一起,時淺讓攝影師把他倆拍得好看一點,而一旁婚禮的男主角彷彿像個局外人。
傅知寒也沒什麼表示,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
婚禮的一套流程走下來,時淺覺得自己精疲力盡,好像身體被掏空。她找了個地方坐下,抱怨道,「怎麼結婚會這麼累啊?」
「你還喊累,婚禮不是傅知寒策劃的嗎?剛他還帶你認識了那麼多圈內的名人,還不讓你沾一點酒,我就問你累啥了?」
時淺被懟了十分不滿,哼了一聲道,「我就不能心累嗎?」
「哦是呢,你心累哦,我幫你揉揉?」
老色批闞子璇準備對她動手動腳,時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對我做什麼?」
兩個人正表演著,身後落下一片陰影,她們立刻坐直身子,假裝剛剛像瘋子的人不是自己。
傅知寒沉聲問,「腳疼不疼?」
「還好……」
畢竟她又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加上這雙鞋很合適,並不磨腳,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但是闞子璇不愧是損友,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眨了眨眼睫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穿高跟鞋穿久了,腳很疼,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才說不疼的。」
「?」
時淺想說「不」,但是很顯然自己的解釋是如此地蒼白無力。
闞子璇這麼說的後果也就直接導致最後回酒店時淺是被傅知寒公主抱著的,他寬大的手摁在她腰肢上,被觸碰的地方像是被灼燒了一樣。
時淺只能抬起兩隻纖細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懷裡。
所有的吵鬧喧囂都在夜晚消散得乾乾淨淨,時淺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整個人都不安起來,不會吧不會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新婚之夜?
時淺還沒找闞子璇算剛剛的帳,對方先發訊息過來了,「我剛剛是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你好像有什麼病一樣。」
「我這可是幫你佔到了帥哥的便宜。」闞子璇叮囑,「等會兒記得做好措施啊。」
「誰說我們要那個那個了?」
「不會吧,免費的鴨你不要?而且質量還那麼好?」
時淺:「?」
這邏輯好像沒毛病。
但是闞子璇的話聽聽就好,時淺可不會被她繞進去。傅知寒如果不是有喜歡的人,他對自己那麼好可能她早就愛上他了,可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陪他演了一場戲,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深陷進去。
她很明白自己的定位,只要當個讓傅知寒懷疑前任的花瓶就好,其他的事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
水聲戛然而止,傅知寒從裡面走出來,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他腹部肌肉的線條。時淺感覺鼻腔裡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