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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皇帝大人誇獎了一通,又賞了一通,而後突然話鋒一轉,興致勃勃道:“朕聽說,周將軍當年刀法天下聞名,卻不知究竟是將軍的刀厲害,還是校尉的劍厲害?這樣吧,趁著今兒個人多,你們下場比比,讓大家好好瞧瞧!”

範輕波差點讓口水嗆到。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周將軍,但人家好歹一門忠烈功在社稷,他現在這樣分明是拿他們當賣藝的。雲采采家男人為了不當皇帝,演昏君也演得太賣力了吧?

鳳氏皇朝從開國以來幾百年,就一直進行著一朝明君一朝昏君的交替,從無例外。如今聖上昏庸無能,而八歲的太子已然初具賢君風範,這種局勢下,廟堂之高江湖之遠,誰人不是早晚三炷香祝願聖上英年早逝呢?

雲采采家那位本來想直接禪位,但很明顯,他兒子也還不想這麼早當皇帝。無奈之下,只好將昏君進行到底,希望有朝一日能逼得群臣聯合起來逼宮,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禪位了。

“陛下,老臣的刀,是用來上陣殺敵的!”

周將軍顯然是怒極,卻礙於君臣之分而極力壓抑著。

宴會的氣氛頓時有些肅殺。範輕波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因為不管是高位之上的雲采采,還是近在咫尺的解東風,都有些漫不經心,彷彿一早商量好的。然後,接下來皇帝大人的話直接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咦?朕又沒讓你殺兒子,只是比劃比劃罷了。再說你們又不是沒比劃過,昨日在東街街口不是為一個女子喊打喊殺鬧得蠻高興嘛?聽說好多人都看到了,這不成,你們得再來一遍給朕看!”

席間一片譁然。

周將軍臉上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瞠目欲裂,咬牙欲碎,正待發作卻被一人擋在身後。只見周子策上前一步,朗聲道:“啟稟陛下,昨日之事,是微臣與家父略有爭執,家父在教導微臣罷了。區區家事,實在不足掛齒。”

好!若不是場合不對,範輕波就要為他鼓掌了。這小子昨日在街上若有半分今日的冷靜沉著,事情就絕不至於那樣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有人似乎並不想這麼放過他們。

“家事?本宮聽到的怎麼是其中還牽扯了一個女子呢?莫非那也是周將軍家的人?”

這回是首開金口的皇后娘娘。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

範輕波瞪向離她最近的解東風,解東風眼神虛了虛,避開了她的視線。對面的周子策似乎做了一個決定,但是剛開口說了個“是”就被人打斷了,而打斷他的人正是解東風。

“當然不是。”他站了起來,離席向帝后二人行了個禮,道,“啟稟陛下、娘娘,那位女子是微臣內子的好友,與將軍府並無關係。微臣也十分好奇,為何將軍府的家事要牽扯一位無辜女子,這令內子的好友十分困擾。”

雲采采立刻介面:“解夫人的好友?莫非是範輕波範丫頭?陛下!”她突然抱住明月的手,做出驚訝的表情道,“是本宮流落江湖時收留過本宮的那個丫頭呢!

靠!我窩藏過你這種事你也爆給你老公聽?這不給我拉仇恨呢麼!

還丫頭呢……太雷人了!範輕波已經完全沒臉看下去了。

聽著帝后二人一驚一乍一唱一和,完全不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中心思想不外乎“周將軍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欺負一個挾丫頭’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結論不外乎“為了撫平這個‘丫頭’內心的創傷,周將軍必須作出補償”,她絕望地將頭越埋越低。

“這樣吧!”皇帝大人正了正臉色,沉吟再三,鄭重道,“周卿家,朕要你從明天起十天內每天都要去歡喜天買一本書,作為補償。”

“陛下!”

不用抬頭也聽得出,這是周將軍發出的悲鳴。

“這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