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件外套來蓋在被子上,她取呢大衣時,似乎有東西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她看了眼地上,是她的錢夾,落下時剛好開啟了,裡面夾了張舊照片。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昏黃的路燈在雨點的反射下顯得更加明亮,楊帆凝視著錢夾裡的那張照片,上面的他臉龐清瘦,稜角分明的臉頰上透著疏冷清貴。
楊帆的心像振翅的蝴蝶,輕微的一顫。
只能是他了!
天還未亮,楊帆就梳妝打扮好在停車場外等待,她的手覆在小肚上,彷彿每一秒的呼吸都與腹中的胎兒同步,寶貝,放心吧,有媽媽在,你爸爸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清晨薄霧中的停車場緩緩駛出一輛銀色卡宴,楊帆猛地跑過去,伸開雙臂攔在了車前,車主措不及防,呲的一聲急剎住了,車子離楊帆的身體只有幾寸的距離,而她心有餘悸的看著車玻璃後的他。
一對狹長的眉眼挑入雙鬢,如黑夜般不見底的雙眸,令人難以猜透他的情緒。
只是隔著薄薄的一層車玻璃,他的手緊攥著方向盤,似乎掌心已是出了汗,楊帆壯著膽子走到駕駛座旁,他降下車窗一側的玻璃,“我有事求你。”楊帆低聲的說。
他的唇角微微牽引,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什麼事?”
“我想見李政一,他被警方拘留了,只有近親和律師才能探望,我和他還沒有領證根本見不到他,我也不認識別人,我想你應該會有辦法……”
楊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就算是可以,我憑什麼要幫你,我是你的什麼人?”他忽然按下按鈕合上車玻璃,將車瞬間加速揚長而去。
“陳渺路!”楊帆衝著遠去的車子大吼了一聲,他卻沒有任何減速的徵兆,只是發狠的將油門踩到底。
陳渺路看著後視鏡內楊帆的身影逐漸渺小,他的心就如同一塊蜜糖,被無數只螞蟻肆無忌憚的吞噬著,每一口都啄得他痛不欲生。
這麼久了,她來找他竟是為了李政一!
陳渺路覺得今天的領帶不知怎麼打得,好像一條蛇纏得他難以喘息,他用勁的扯了下,似乎才勉強能夠呼吸。
楊帆忙了一整天死纏爛打,但因為名義上她和李政一是毫無親屬關係的,警方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她去探望。
在黑夜裡她剛回到屋內,門還沒合上,一隻手就按在了門上。
“他到底哪裡比我好?”陳渺路低沉的嗓音著實將楊帆嚇了一跳。
他倚著門框,就像覓食的黑豹久久的凝視著她,這一刻,楊帆覺得很恐怖,她認為陳渺路下一秒殺了她,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楊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只是想見下政一,只有你能幫我了。”
陳渺路的視線落在楊帆左手的無名指上,在這樣的夜裡,她手上的鑽戒卻異常閃亮,陳渺路冷哼了一聲,“要我幫你,你也要付些酬勞。”
楊帆還沒明白他的意思,陳渺路就一把將楊帆按在牆上,他拽過她的手,瞬間將鑽戒拔掉扔在地上,李政一買給楊帆的戒指是按照最大號來訂做的,大小本就不太合適,是楊帆在其中繞了根紅線才勉強維持著不滑落下來,而陳渺路稍稍用力戒指就被他輕易拔掉了。
粉鑽的戒指咕嚕嚕得順著地板滾進了房間無邊的黑暗中,“你要幹什麼,陳渺路?”楊帆瞋目切齒的道。
“你說我要幹什麼!”陳渺路伸手就去扯她的裙子,楊帆被他逼得動彈不得,她又剛好穿著絲質的裙子,竟嘶的一聲,裙子瞬間被陳渺路撕破了。
“陳渺路,你別碰我!”楊帆幾乎要落下淚來。
陳渺路卻像鉗子似的,死死地扣住她的手,用力將她身上遮蓋的殘餘布料都撕得粉碎,“你不是要我幫你嗎,把你和李政一之間做過的事情,也跟我做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