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的?”李二牛看看凱迪,“居然放狗咬俺!這下他們該哭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去找指導員?”王豔兵問。
“下不去山了,到處都是封鎖線!俺剛才試過了。”李二牛說。
何晨光沒吭聲,看著凱迪。李二牛緊張道:“你看它幹啥?”站在旁邊的王豔兵嘿嘿笑:“肚子餓了唄!好幾天沒吃熱乎東西了!要不……我做狗肉可是一絕啊!”說著拔出匕首。李二牛一把抱住狗:“別胡鬧!豔兵,你要殺狗,先殺了俺吧!”
“我們不能殺狗!軍犬也是戰士!你能殺戰友嗎?”何晨光說。
“那你看狗幹什麼?”王豔兵看著他。
“我們有道具了,可以演戲了。”何晨光笑。
“我們本來就在演習啊!”王豔兵不明白。
“這可是藍軍做夢也想不到的。”何晨光看著凱迪笑,凱迪呼哧呼哧地吐著舌頭。王豔兵和李二牛看著他,不明所以。
公路上,幾個藍軍在哨卡前百無聊賴地站著。三個紅軍在路邊趴著,悄然摸了上去,藍軍們渾然不覺。幾分鐘後,哨兵左右張望,發現其他藍軍都不見了,他一轉臉嚇一跳——一隻軍犬虎視眈眈地對著他吐舌頭。哨兵還沒反應過來,軍犬一聲怒吼,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何晨光、王豔兵和李二牛冒出來:“班長,你被俘了。”哨兵拿著槍還在發呆。
“班長,不行俺就放狗了。”李二牛鬆了鬆繩子。哨兵趕忙擺手:“別別別!我從小就怕狗,被狗咬過!”急忙放下武器。
公路下坐著一串哨兵。三個新兵拿著武器,凱迪吐著鮮紅的舌頭,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按照演習規則,除了被俘的班長,你們都犧牲了,希望你們能遵守。”何晨光說。
哨兵們被狗看著,都不敢吭聲。
“摘臂章。”王豔兵說。哨兵們面面相覷,都沒動手。王豔兵盯著他們:“看什麼看?摘臂章啊!難道真的要我們動手,從死人身上摘臂章?!”哨兵互相看看,無奈地動手,撕下了迷彩服上的藍軍臂章和軍區臂章。
公路上,李二牛牽著凱迪,凱迪吐著舌頭在前面走,何晨光和王豔兵跟在後面。三人的臂上貼著藍軍的標誌,大搖大擺地走在公路上。不時有藍軍的車輛和部隊呼嘯而過,對他們都沒察覺。
“我們往哪兒走?”李二牛低聲說。
“往前,找輛車。”何晨光說。
前面,一輛吉普車停在路邊,一個幹部和一個兵正在換車胎。
“開車去哪兒?”王豔兵問。
“藍軍司令部。”何晨光面色冷靜。
“天爺啊,咱們去自首嗎?”李二牛驚呼。
“我們得到了天賜良機!忘記指導員給我們的任務了嗎?狙殺藍軍司令!”何晨光說。
“我們三個,不找指導員了嗎?”王豔兵問。
這時,一列敞篷猛士車隊從身邊開過——被俘的龔箭、老黑等人在車上,範天雷坐在旁邊閉目養神。龔箭和老黑看著車下的三人愣了,那三人也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只有凱迪好奇地左右看看。
“看來是不用找了……”王豔兵低聲說。何晨光的目光變得冷峻起來。
藍軍戰俘營裡,帳篷和哨樓林立,警戒森嚴,不時有巡邏隊帶著軍犬走過。鐵絲網裡面,被俘的紅軍戰士們沮喪地坐在地上,或者站著聊天。蔡小心站在鐵絲網跟前,正跟藍軍看守攀談著,兩人都認了老鄉。藍軍看守遞給他一支菸,蔡小心伸手又要了一支,跑回去。黃班長敵意地看著他。
“班長,好不容易找到個老鄉!”蔡小心把煙遞過去,黃班長一把打掉。蔡小心急忙撿起來:“幹啥啊,班長?又不是真的敵人,也是咱們自己人。”
“演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