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明瞪大了眼。
“不會這麼巧的。”範天雷盯著大螢幕。
“那是誰?!神槍手四連還有高人?”
“是他。”範天雷肯定說。
“誰啊?”陳善明問。
“肯定是他!”範天雷笑了,“我果然沒看錯他!天生的狙擊手!他這些年沒白過,一直在看他父親留下的資料。”
“五號,你說的到底是誰?”陳善明納悶。範天雷拿起作戰帽笑笑:“我們走!”
“去幹嗎?那個狙擊小組肯定撤了!”陳善明緊跟在後面。
“我要去看看他的狙擊陣地到底設得怎麼樣,是不是符合我的標準。”
“五號,你越說越神了。神槍手四連,再怎麼也是步兵連啊!能達到你的標準,得是什麼樣的神人啊?”陳善明不相信。
“有些人生下來,就註定是幹這行的。我們走吧。”範天雷眼睛裡閃著亮光。
範天雷來到了何晨光已經撤離的狙擊陣地。這個陣地有力地藉助了山窩的掩護,上面遮擋著樹葉枝蔓,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範天雷蹲下身,細細地觀察著。
“是個高手!”陳善明看了看,說,“在這個位置可以對下面全部控制,也方便撤離。我還真是小看這個步兵連了!”
正在勘察現場的苗狼撿起地上遺落的一顆彈殼,遞給範天雷。範天雷仔細觀察著,苦笑:“他還是太嫩了。”
“留下了痕跡。”陳善明說。
“畢竟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培訓,自學總會有缺陷的。”範天雷把玩著彈殼,嘆息。
“我越來越好奇了,你說的到底是誰?”陳善明問。
“你認識。”範天雷說。
“我認識?”陳善明更納悶了。
“是的。你看見就知道了。”
“越說越神秘了。”
範天雷看了看那些老士官們:“你們都認識。”苗狼和其他人不明白,看著他。範天雷眼神有些陰鬱:“那些犧牲的烈士,是永生的。”
在場的官兵們聽得雲山霧繞。範天雷笑笑:“你們都會明白的。”
山林裡,何晨光和王豔兵涉水過來。在附近的一棵樹上,一支槍口偽裝得極好,正追隨著他們。何晨光用餘光掃了一眼,不動聲色。旁邊的王豔兵渾然不覺。何晨光突然撿起一塊石頭,甩手出去,啪!——哎呀一聲,狙擊手從樹上栽下來。王豔兵持槍一個激靈:“誰?”
“別開槍,別開槍,是俺……”李二牛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胳膊,“自己人,自己人……”
“你爬那麼高幹嗎?不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啊?”王豔兵無語。
“你怎麼發現俺的?”李二牛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嚴實。何晨光笑著把他拉起來:“你啊,顧頭不顧屁股!記住,偽裝的時候不要亂動!”
“我們偽裝得怎麼樣?”一個聲音從蘆葦叢中傳來。
何晨光一激靈,王豔兵持槍左右觀察著。突然,老黑笑著從蘆葦叢裡鑽出來,接下來是龔箭,也從岸上的土坑裡冒了出來,抖落著身上的草屑。何晨光不好意思地笑:“指導員,真的沒想到。”
“你們遲到了三分鐘。”龔箭看錶。
“指導員,我們打了一個坦克連!”王豔兵說。
“就是打了一個坦克團,也不能遲到。”龔箭面無表情,“戰場上,耽誤一秒鐘時間,都會釀成大禍的。”
“是,指導員。”何晨光壓低聲音。
“我已經從藍軍的電臺通訊中聽到了!”龔箭笑笑,誇獎道,“幹得不錯!你們兩個搞垮了一個坦克連!”
“謝謝指導員。”何晨光笑。
“走吧,兄弟們在等你們呢!”一行人整理好裝備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