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直覺是真實的。”
“如果直覺錯了呢?”王豔兵反問。何晨光笑笑:“直覺錯了,也該掛了。”
王豔兵笑:“那這次蠍子的直覺可能錯了,該他掛了。你要是沒把握,換我來。我保證一槍爆頭,絕對不留下後患!”
“沒那麼簡單。”何晨光說,“這麼多年,蠍子能從槍林彈雨中闖蕩過來,必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我們現在沒別的辦法,只有等待。”
王豔兵拿著測距儀在觀察。這時,廢墟處,一個戴著盔式帽,扛著狙擊步槍的人走出房間。
“他出來了!”王豔兵低語。李二牛從另一個角度瞄準:“水牛鎖定目標!完畢!”
指揮陣地,陳善明拿著望遠鏡:“好!聽我口令,準備——”
一號狙擊陣地,何晨光鎖定了目標。
“不對勁!”何晨光低吼。
“怎麼不對勁?準備射擊!”王豔兵在測距。
“這個人有問題——他不是蠍子!”
王豔兵急吼:“哎呀!你到底能不能打?雪狼要發口令了!你是第一狙擊手,要打腦袋的!”何晨光眼睛湊在瞄準鏡上:“這個人的動作跟剛才的完全不一樣,這是替身!”
廢墟處,鬆鬆垮垮的“蠍子”懶洋洋地扛著狙擊步槍,和哨兵說笑著。
“管不了那麼多了,準備射擊!”王豔兵低吼。
何晨光咬牙,瞄準。
陳善明舉著望遠鏡:“三,二,一——放!”
何晨光扣動扳機,幾乎同時,另一邊的李二牛也扣動扳機。廢墟處,“蠍子”頭部和心臟位置同時中彈,倒下的同時帽子掉了——一頭黃毛甩了出來。周圍的匪徒都驚呆了,慌忙持槍朝四面亂射擊……
指揮陣地,龔箭也呆住了,陳善明瞪大了眼。宋凱飛看著:“怎麼辦?”龔箭一咬牙:“撤!”陳善明點頭:“撤吧,沒搞頭了,剩下的就不是我們的事兒了。”
狙擊陣地,何晨光迅速收起狙擊步槍:“走吧。”王豔兵有些不甘:“這就走了?”何晨光提著狙擊步槍:“沒搞頭了,蠍子肯定跑了!剩下的不是我們的事兒了!”王豔兵無奈,拿起武器裝備,跟何晨光迅速撤離陣地。
廠區附近,數輛警車高速駛來。幾十個武警和特警全副武裝跳下來,衝進廠區,一陣激戰……
狙擊小組迅速登上直升機,直8B的螺旋槳颳起颶風拔地而起。機艙內,龔箭臉色嚴峻。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我們第一次行動就失手,完全是我的責任。”龔箭看著隊員,“你們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會向上級做詳細的報告。這次的責任,完全由我承擔。”
“什麼話?我是軍事主官,這次責任肯定是我的!”陳善明急吼。
“組長,教導員,這次責任不完全是我們的。”何晨光平靜地說。
“什麼意思?”龔箭納悶。
“我們被出賣了。”
“出賣?”
所有人都看他。
“蠍子第一次出來是故意給我們看的,讓我們確定這樣穿著的是他本人。然後他找了個替身,金蟬脫殼。”何晨光說,“採用這一戰術的前提,是他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到,我們在哪兒。”
龔箭看他,何晨光繼續:“西貢玫瑰出賣了我們。她跟蠍子是有特殊關係的,關鍵時刻,她動搖了。”
“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動搖的?”龔箭問。
“如果她早就出賣了我們,蠍子可能早就跑了,也沒必要演一出這樣的金蟬脫殼。”
“警方已經遠端包圍整個山區了,他跑得掉嗎?”李二牛說。
“他是蠍子,是山裡生的。只要進山,沒有人能抓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