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個密封的隨身碟，交給他：“這裡面是我這些年來蒐集的北極熊以及公司董事會的全部內幕資料，我早就做好了和他們徹底決裂的準備。他不叫我好過，那大家就魚死網破。裡面的密碼只有一次輸入機會，如果輸入錯誤，資料就會全部自動銷燬。”

溫國強接過隨身碟：“密碼是多少？”

“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告訴你。”

“果然是蠍子，給自己留後手。”

“如果不做好準備，我敢來嗎？溫總，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告辭了。”蠍子轉身走向海里。

溫國強看著王亞東，王亞東默默無言。“我知道他是你的臥底。”蠍子回頭，“你可以選擇不跟我走。”

王亞東低頭：“對不起，溫總，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跟蠍子走，不會再回來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請你善待我的家人。”

“王亞東，你這一走，可要知道後果！你休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從我答應給你做臥底那天開始，我就決定了做假臥底。我決定的事情，自然會做到底。再會了，溫總，謝謝你對我家人的照顧。”王亞東戴上面罩，跟著蠍子走向大海。

蠍子回頭笑笑，戴上面具，進入水底。瞬間，兩人都消失了。

溫國強默默地注視著海面。錢處長走上來：“王亞東，他是假臥底？！”溫總面色冷峻：“收隊，隨身碟妥善保管，等他的密碼。”

11

一艘漁船停在海面，阿紅在船頭張望著。蠍子和王亞東爬上漁船，阿紅急忙開船離開。蠍子脫掉潛水服，拿出酒壺：“你本來可以跟家人團聚的。”

“我說了，我已經做出了選擇。”王亞東沒看他。

“一條道走到黑？”

“跟著你加入外籍兵團的時候，我就該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我沒想到，真的是你跟著我到最後。”蠍子嘆息一聲，“知道嗎？我曾經想，如果有一天我走投無路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安心多了。”

王亞東看他：“現在不正是這樣嗎？”

蠍子苦笑：“是啊，英雄末路啊！”

“北極熊他們肯定會完蛋的，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下一步？走一步看一步吧！踏上這條路，誰知道明天是什麼呢？”

王亞東看著遠方，心事重重。孤獨的漁船在深藍的海面上靜靜地航行。

12

歐洲僱傭兵公司總部，職員們來來往往，電梯前面站著一個女性職員。電梯門一開，女職員大驚失色：“啊——”一隻黑色手套捂住她的嘴。一隊黑衣蒙面特警手持MP5等從電梯出來，另外一隊從安全梯出來，突然進入公司總部。

地下車庫裡，北極熊在察猜等人的保護下快步走向車輛。特警出現，雙方展開一場激戰。察猜保護著北極熊上了車，槍林彈雨當中，察猜開車衝了出去。

山路上，北極熊驚魂未定：“察猜，沒想到最後是你保護我離開！”察猜不說話，繼續開車。

山上，偽裝過的蠍子舉起狙擊步槍。王亞東在他的身邊，拿著鐳射測距儀：“你怎麼知道他會走這條路？”蠍子冷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我更瞭解他嗎？”

“開車的是誰？”

蠍子笑笑：“察猜——北極熊找到的替代蠍子的人。”

山路上，察猜一踩剎車，汽車突然急停下來。北極熊直往前栽：“怎麼了？車出問題了？”察猜不說話，跳下車開啟後車門，把他拽下來。北極熊大驚：“你幹什麼？！”

察猜拔出手槍，頂上膛。北極熊呆住了：“你，你幹什麼？”

山頭上，王亞東拿著望遠鏡：“他們在搞什麼？”

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