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是顧忌日裡人多,關心過了頭叫人起疑。
音樓一向身強體壯,這回暈船儼然像得了場大病,一整天粒米未進,從榻上挪到床上,攏著薄被只顧昏睡。
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天際,窗外漸漸暗下來,不知道日行了多少裡,船靠在一處彎道口扔了錨。這船上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吃飯是件大事。伙伕搬爐灶在甲板上生火造飯,鍋鏟乒乓,伴著水浪拍打船舷,她在半夢半醒間想起了鄉里的生活。石板長街,早上有鄰居淘米潑水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