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概是因為周圍太安靜了,朱可可真的開始反省:說起來,自己做得真的有點過分。
還記得,上次司馬恪利用自己的時候,自己也不是很生氣很生氣嗎。
雖然,各有苦衷。
這樣想著,某人心態越來越好,甚至還有點慼慼然,打定主意,如果司馬恪再進來,自己的態度一定要誠懇,不管甘心不甘心,先認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朱可可就這樣坐在床沿上,晃盪著雙腿,看著自己的腳尖,默默地等待司馬恪。
可是,又一天忽忽而過。
除了從視窗遞進一盤飯菜和茶水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來看過她。
晨曦起來,中午了,然後,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欞慢慢流轉。
到了晚上,院子裡的夜明珠,仍然綻放出讓人心魂皆驚的美麗。
可是,司馬恪始終沒來。
朱可可在床上吃了喝了睡了,渾渾噩噩地呆了很久,後來,自個兒都忘記到底有幾天了。
許是三天,又許是四天。
——還好房裡還有一個一日一換的馬桶,不然,她非得瘋掉。
而在這寂靜的,漫長的,快把她逼瘋的寂寞裡,朱可可最開始的歉疚,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死司馬恪,混蛋司馬恪,做男人怎麼能那麼小氣的!
她又沒有爬牆,又沒有出軌,某人擁著三宮六院,無論以前有沒有掀牌子,他到底有那麼多老婆!
她都沒生氣,他和她那麼計較!
真是氣死個人了。
到了第五日,似乎是第五日吧,朱可可已經無聊得沒了力氣,恨不得畫小人拍鞋板了,那個人終於露面。
只是,並不是一個人露面。
而是兩個人。
司馬恪,還有打扮得如神仙妃子的婉兒姑娘。
他們牽著手,態度親密和睦。
朱可可知道,他倆以前就有奸-情,可是從前知道的時候,甚至在司馬恪和婉兒開房的時候,她也不覺得什麼。
可是,現在看著交纏的雙手,朱可可卻覺得刺眼。
刺得眼睛一陣一陣地痛。
“幹嗎?過來演戲出氣啊?”心中雖然不舒服,朱可可卻堆出滿面的笑容,滿不在乎地問。
司馬恪並不在意她的反應,手一拖,將身後的婉兒推至她的前面,冷冷地說,“她是新冊封的婉妃,如你所說,你已經被我休掉一次,所以,你不再有正妃之名。從今天開始,你只是一個美人,以後見到婉兒,你都要行禮請安。”
朱可可眨眨眼。
這是哪一齣戲?
惱羞成怒,因愛生恨?
奶奶個熊,她才不配合演這一出苦情戲呢。
偏偏,此刻的司馬恪沒有一點憔悴或消瘦的模樣,那麼俊美絕倫,容光煥發。
相比之下,朱可可就顯得狼狽多了:五天來困在小屋裡,沒梳洗沒打扮得,能好到哪裡去?
正文 (兩百五十八)自私(2)
“厄,美人的封號啊,也不錯,好歹也是一美人。”朱可可點點頭,沒甚表情地說完,突然後又仰起臉,燦然一笑,擲地有聲道,“可是,就算你要冊封美人,也要對方同意吧。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別說美人啊,皇后都對我沒吸引力,所以,司馬恪,別太自以為是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司馬恪不生氣,也不著急走,仍然攜著婉兒,淡淡道,“由不得你。”
婉兒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嚴峻起來,立刻充當和事老的角色,趨前一步,彎腰看著朱可可道,“可可,其實陛下心裡一直只有你,你別那麼強硬,你在外面……”
“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