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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嚐嚐這個新送來的葡萄嘛。”營帳內,女子拈著剛剛剝皮的葡萄,送到了司馬恪的嘴邊。
司馬恪裹著一件厚厚的白絨皮裘,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絨毛將他的臉映得玉雪俊秀,像一隻極品瓷娃娃一樣,精緻得讓人心底發澀。
這滿座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貪著心瞧著看著,哪怕一天只能換來他不經意的一瞥,那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司馬恪卻似渾然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神色鹹淡,不冷不熱的樣子,像一隻太陽低下眯著眼睛、慵懶瞌睡著的貓。
他心不在焉。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卻沒有人猜得到原因。
正是因為不知道原因,這樣的司馬恪,更讓女人瘋狂了。
上官雲遊看在眼裡,搖了搖頭,表示無語。
正文 (一百九十五)營救(2)
又是一場歌舞休。
司馬恪閒閒地推開膩歪在他身上的女子,站起身,藉口說換衣服,慢悠悠地朝後面的寢帳走去。
上官雲遊見狀,也緊跟了過去,待趕到司馬恪身邊,他意義莫名地感慨了一句,“王爺真是好豔福。”
司馬恪斜睨了他一眼,連動怒都懶得動了,“別說廢話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我們找到四爺了。”上官雲遊果然沒讓司馬恪失望,他略壓低一點聲音,輕聲道,“不過,四爺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除了朝廷方面,還有陳國的人。惠姑娘已經和四爺匯合,據惠姑娘的描述……只怕來人不下於三千。”
司馬恪皺眉。
他故意將這邊的事情弄得如此之大,一來是為了讓司馬逍掉以輕心,一來,是為了牽制這邊的軍方力量,以免四哥還在世上的訊息傳出來之後,會遭到司馬逍的毒手。
不過,如果陳國的人馬也在,那事情就麻煩了。
“有沒有萬全之策,將四爺安全帶出來?”司馬恪沉吟著問。
上官雲遊亦一籌莫展,想了半天,才慢慢地說,“四爺現在困在南邊一個叫做臨平的小鎮裡,小鎮只有兩個出口,而現在,一個出口駐紮著虎賁軍,軍營尚有五千眾。另一邊,則是陳國的死士,雖不過五百人,但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亡命之徒,曾在三年前陳遂之戰時,以五百人之力襲擊皇宮,屠殺大臣,奪了一個遂國國家。他們的實力,可想而知。”
“本王的人,也未必比他們差多少。”司馬恪心有不甘地說道。
上官雲遊知道王爺說的只是氣話,聞言聳聳肩,保持沉默。
司馬恪有點頭痛,“四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好,很不好。”上官雲遊回答道,“在北疆多年的逃亡生活,已經弄跨了四爺的身體。他現在行動都已經很不便了,惠姑娘找到四爺的時候,四爺正生重病,還差點沒命。好在惠姑娘懂醫術,又肯悉心照顧他,否則……”他頓了頓,看著司馬恪明顯觸動的神色,沒有繼續說下去。
司馬恪咬著嘴唇,沉重地‘嗯’了聲,然後一言不發地轉過身,背對著上官雲遊,斬釘截鐵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四哥安全地帶回來!”
現在,他已經長大了。
不能讓四哥再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流亡了。
上官雲遊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宮裡的傳言:四爺當時軍權在握,權傾朝野,也是先皇最鍾愛的皇子。當初太子出事後,所有人都以為四爺會上位。卻不知怎麼,四爺突然奔赴疆場,接下來便傳回四皇子慘敗的訊息。
同年,司馬逍登上皇位。
而當初,迫使四皇子司馬群在此緊要關頭離開的真正原因,據說,是司馬逍用司馬恪做威脅……
如何傳言屬實,那司馬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