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鑼、臉盆、棒槌的女人們。只是,此刻她們的表情也同青兒一樣,說不出的精彩。
朱可可一叉腰,威風凜凜地在門檻上一立,目光從她們的臉上一一地掃過去,威嚴而從容。然後,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來。
“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各位將司馬恪當一個寶,對我而言卻連草都不如。如果誰能把他從我這邊搶走,我不但不會生氣,來生必將做牛做馬、銜草相報。要不這樣吧,等會司馬恪來迎親,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事先申明,公平競爭,無論誰問鼎司馬恪,輸掉的人不準上訴,別無異議!”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所有的目光都灼灼地停在了朱可可身上。
“你竟敢……竟敢如此囂張地對待我們的十一王爺!”終於有人惱怒地了一句。
可是,沒有人響應。
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她們在沉思。
朱可可並不催,依舊叉著腰,笑盈盈地站在門檻後。
然後,有一個人收起臉盆,悄悄地離開了。很快,第二個人走了,接著是第三個人、第四個人……
除了個別幾個不肯參與這個遊戲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回去準備了。
朱可可拍拍手,心中得意非凡,她正想折返回去,耳根突然一痛,像被誰揪了個正著。
正文 (十四)出嫁(4)
(十四)出嫁(4)
朱可可戰戰兢兢地回頭一瞧:果然,朱老頭氣得全身發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怒視著她。//:
“那個……我就是找個理由將她們騙走。”朱可可咋舌,趕緊想著措辭道:“她們這樣吵鬧,萬一王爺來了,豈非認為孫女我也是這等輕浮女子?”
說著,趕緊把放在腰上的手放了下來。
朱老頭將信將疑。
朱可可索性往他走了一步,張臂抱住朱老頭,眼淚根本不需要預演,嘩啦啦便出來了,“爺爺,可可捨不得你啊,等可可出嫁後,爺爺要保重身體,天冷記得蓋被子,天熱記得多喝水……”
朱老頭一生恭謹懂禮,這樣冷不丁被孫女抱住,先是怔了怔,頗不自在,後被她的言語所動,竟也覺得悲從中來,也摟著即將過門的孫女,老淚縱橫。'
“哎呀,到底是太傅家出來的小姐,看,多孝順啊。”跟著太傅一同走出的家人不明所以,看著這一幕,憤憤讚歎誇獎,唏噓不已。
這一場爺慈孫孝的戲碼沒有演多久,前門處又是一陣鑼鼓喧天。
司馬恪迎親的隊伍已經來了。
朱可可唇角一勾,接過氣喘吁吁跑過來的青兒手中的紅巾,端端正正地蓋在頭上。
朱太傅則攙著朱可可的手臂,端莊而嚴肅地朝前門邁去。
大門洞開。
紅色的綢帶在空中獵獵地舞。
兩側侍衛侍立,宮人門捧著的禮盒延綿數理。排場不能不說大。
朱可可透過紅色的綢緞,人的面貌都看不太清晰,只隱約見到一定四角翹起的大轎子停在了面前,而在轎子邊,則有一人策馬而立。
那便是傳說中的新郎官,離國的十一王爺,司馬恪了。
馬是好馬,從下面可以看到四個如雪的馬蹄,踢踏有聲。
至於人嘛——
朱可可的視線範圍只能看到馬腹。耷在馬腹兩側是,是紅色的衣枚,材料自然是上好,卻不知道這上等的絲綢包裹的是不是草包。
但是,根據影子來目測那人的身高,卻還是差強人意的,起碼一米七八吧。朱可可想。
“新郎下馬!”旁側的喜娘一聲吆喝。
馬上的人翩然翻落,午時耀眼的陽光裡,他的剪影,修長而挺拔。
朱可可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