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地蜂臉上登時現出不可思議的駭異表情,眼角肌肉不住抽動,呆了一呆,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失聲道:“‘一鶴沖天’易風揚是,是你爹!怎麼可能?”
莫非邪也不自禁的驚“咦”了一聲,介面道:“當年崆峒派滅門,易風揚全家不是死絕了嗎,怎麼會有漏網之魚?”
易婉玉斜目橫睨,冷然道:“當年滅我崆峒派的,是你魔教所為。你定然也有份,拔劍吧!”
莫非邪哼了一聲,神色倨傲,獰笑道:“在漢中城被你用詭計所算,即便你不是易風揚的孽種,卻也容你不得!小丫頭,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少室山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輕輕將仇天蜂身子放在柴房外,一挺長劍,回身向易婉玉步步欺近。
仇地蜂察看仇天蜂的傷勢之後,也是一晃點穴钁,逼向易婉玉。
東方權端坐雪地之上運功調息,一時動彈不得。
那老嫗則不知是害怕,還是站得累了,慢慢跌坐雪地之上,身子簌簌發抖,縮成一團。
秦川見莫非邪與仇地蜂已劍拔弩張,當即左手將易婉玉往後一扯,挺身擋在她面前,雙手一合,向二人抱拳道:“晚輩秦川,今日斗膽向兩位討教!”
聽到“秦川”之名,莫非邪和那老嫗卻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語聲中充滿了驚詫之意。
易婉玉急道:“川哥哥,這二人跟我有殺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你又何必定要捲入?”
秦川回頭瞪視著她,正色道:“我早給你說過,懲惡除奸,乃俠義道本色,豈是你一人之事?玉妹,以後不准你再這般說話!”
易婉玉見他兇巴巴的喝斥自己,識得他以來尚是初次,但不知為何,心中非但不覺委屈,反而充滿著說不出的甜蜜之意,溫馨之情。
莫非邪向秦川上下打量片刻,冷笑道:“原來你便是秦家小四,中了我的‘如意粉’之毒後,竟能安然無恙,佩服!”
秦川忖道:“據那十面魔王所言,你既然跟沐長風是一夥,焉能不知他帶我赴杏林谷求醫之事?”冷笑道:“是你的同黨沐長風幫我解的毒,你也不必裝腔作勢了?”
莫非邪神色微變,淡淡的道:“看來你這小子知道的倒也不少!只不過江湖傳言,你已投靠了七星教,並殘殺成都周府九十二條性命,已成為那些名門正派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秦川怒道:“這根本就是你們設下的圈套,沐長風已親口承認周府的人是他所殺,東方道長也可以證明我是被冤枉的!”
莫非邪哼了一聲,道:“但若是東方權一死,試問還有誰能證明你清白?你且說說,沐盟主會不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直承其事?”
秦川惕然驚懼,尋思:“原來他們是為了這個才追殺道長的!”又想起“十面魔王”的話,怒道:“我今日便抓住你,當著少林高僧之面揭穿你們的陰謀詭計,以還我清白!”
莫非邪低聲向仇地蜂耳語了幾句,仇地蜂臉現納罕之色,躊躇道:“有這種事?”莫非邪哈哈一笑,又低語幾句,拍了拍仇地蜂肩膀,驀地躍起身來,長劍閃處,徑往易婉玉當胸刺去。
秦川見識過他出神入化的劍法,當即飛身迎上,右腕倏翻,使出“萬佛神掌”中的一招“過眼雲煙”, ;揮掌向莫非邪夾頭夾腦劈去。
莫非邪早已領教過秦川威力無儔的掌法,不敢小覷,當即運劍如風,劈刺斬削,橫挑斜撩,“斷腸劍法”端的招招令人腸斷心摧,魂飛魄散。
這番生死拼鬥,比之當日漢中城廢宅內的較量,卻又多了幾分兇險。
莫非邪忽地躍起身來,竄上正房屋頂,秦川揮掌追上。
莫非邪的長劍詭異多變,身形飄忽,劍影縱橫,秦川的雙掌催動開來,卻是大開大合,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