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支援他。到底圖的什麼?
不過,這也不是現在要煩心的事情啦……詹天佑笑著揮揮手。指指前後左右,視線內外那些湧動的人流,還有熱火朝天的工地:“營房下個月就能入住,前期將就地帳篷也全部運到了。煤下個月就能開採出來,露天的煤礦,省力得很!透過小軌道運過來,就可以煉焦鍊鋼。有了煤。就有了動力,咱們地修械所也能很快開辦起來,我還答應了大人,一年之內,要拿出仿造的連射馬克沁洋槍呢!”
說到自己專業地事情,詹天佑就是滔滔不絕。徐一凡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大步的超前走去。
眼前就是平整出來的操場,洋教官們正在操練南洋學兵,看著徐一凡過來。洋教官們發出一陣口令。學生們嘩啦啦的組成了九個隊方陣。行動迅捷之處,已經有點軍人的模樣了。
教官發出口令,學生們頓時肩槍平胸行禮,教官同時撇刀。徐一凡立正答禮,一邊滿意一邊又有點兒後悔。怎麼不把自己那個新軍裝換上啊!這氣勢可沒怎麼擺足實……不過這些南洋青年,的確都是當下級軍官地好材料。每個人都受過一定程度的現代教育,眼界開闊。而且都在工廠貨棧種植園裡面做事,受過工業化時代的分工團隊合作的精神薰陶。更難得的是不少人還是粗通洋文,和洋教官溝通起來沒有障礙。訓練起來當真是事半功倍!
這都是老子在南洋出生入死辛辛苦苦拉過來的,未來新軍地種子!
洋人總教官是原來天津武備學堂的德籍教官施瓦茨本上尉。他幾個正步來到徐一凡面前:“大人,您終於來啦!”
能不來麼?就要看看你們這些拿了老子一個月四百兩薪水大價錢的洋鬼子,把老子地寶貝訓練成什麼樣兒了!
不過,看起來還不錯的說……徐一凡笑著還禮:“如何?”
施瓦茨本也是微笑:“除了生活還不大方便,其他的都好。教導這些學生,很有一些成就感,大人,你是從哪裡發掘出來這些靈活聰明,服從命令的學生來的?”
徐一凡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中國大著呢!我的洋先生!現在進行到什麼地方了?還是入伍訓練?什麼時候才能教導他們下級軍官的課程?”
施瓦茨本笑得很燦爛,洋人教官們,在淮軍體系當中,並不是很受待見。北洋武備學堂,不少有點本事的洋人軍官聘過來,就是喊操教佇列,或者上點測量課。不像東鄰日本,在組建新軍的時候,幾乎是將洋鬼子的軍事養成體系全部照搬過來。
徐一凡除了給這些洋教官大價錢之外,還許諾他們,給他們全權,讓他們放手施為,培訓這些學生!
“大人,入伍訓練只是將他們打磨成軍人。這些學生,紀律性比起……真是好多了。他們是自覺的服從,完全知道自己當兵的義務!真是罕見哪,我想很快,就能讓他們開始下級軍官的養成訓練了!”
徐一凡笑著拱手:“一切多多仰仗,今兒要先和閣下借這些學兵們一會兒。如何?”
還沒等對面洋鬼子點頭,剛才飛馬馳出去的張旭州已經捧著徐一凡的節旗,帶著二十多名北洋學兵全副武裝的馳了過來,他板著臉大聲下令:“現在聽我口令,槍上肩,齊步走!”
九個南洋學兵方陣,看了徐位元組旗一眼,操著才習練不久的正步,滾滾的從徐一凡面前經過。徐一凡肅立的看著自己麾下這些初生虎賁,也久久的不說話兒。
詹天佑站在徐一凡背後,疑惑的道:“大人,這是要去幹什麼?”
徐一凡看著隊伍遠去捲起的塵煙,突然回頭一笑:“那都是楚萬里的首尾了,少川和譚先生呢?還有韓老掌櫃的,他們在哪裡?咱們這就去見見!”
慶軍上下,終於稀稀拉拉的走完了最後一段道路。趕著車馬,叫罵連天的遠遠兒的看到了平壤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