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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像看到六年前為了她甘願鞍前馬後的自己。

“你是不是喜歡她?”顧懷南沒有回頭,問道。

“喜歡誰?你是指南澄嗎?”溫瑞言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如果沒有呢?”顧懷南轉過身,背靠著玻璃幕牆,就像倚靠著整座城市。

溫瑞言望著顧懷南,笑容是淡的:“如果沒有,我就放手追她了。”他半真半假的說。

“她沒有你想象的好。”雖然預設會聽到這個答案,可是他在那一瞬間還是覺得有種異樣的胸悶。

“你很少對一個人這樣有偏見……你們以前就認識吧。”

“少自作聰明瞭。”顧懷南冷漠的打斷溫言初的話。他走上前,在離他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看著他的眼睛說:“南澄不是什麼好女人。你信不信,我勾勾手指頭,她和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立刻會分崩離析——原因不是因為她愛我,而是我的條件遠遠優於她那個做服務員小頭頭的男朋友。”

“我不信。”溫瑞言還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模樣,他道,“懷南,我不知道南澄曾經如何傷過你,讓你這麼看她。但我相信那並非是她本意,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善良,是你偏激了。”

顧懷南沒有急著反駁,也只雲淡風輕地笑笑說:“那好,就讓我們耐著心看看,最後到底是你看走了眼,還是我偏激。”

苡米和山口一起回了趟山口的故鄉大阪,在櫻花飄零的半山腰處泡溫泉,在鋪著白色薄被的榻榻米上接吻,吃最新鮮美味的刺身,聽最地道的日本民謠,在關西國際機場說再見,然後,再也不見。

苡米說起山口時眼底還是有淚光閃爍,但是一杯清酒下肚,那淚光就蒸發成了嫵媚的笑容。

“為什麼分手?山口對你一直很不錯啊。”南澄以為苡米這次會定下來了,誰知道那五十張住宿券還沒交到她手裡,她就又分手了。

“山口向我求婚了,所以,只能分手了。”苡米點了支菸,深深吸一口,緩慢吐出白色的菸圈,“在那之前我以為我是愛山口的,或者說我可以騙自己,除了山口賬戶裡的數字,我也愛他的平頭和亂牙。但他和我求婚的時候我就知道,都不過是自我催眠。我不愛山口,一點也不愛,我也不會和他結婚。山口的奶奶年紀很大了,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娶妻生子,所以,我們只能分手。”

南澄發現自己有時候真的很不瞭解苡米,她以為苡米追求的是愛情時,她卻可以和只有錢沒有愛的男人談戀愛,而當她以為她追求的是物質時,苡米卻又拋棄那些唾手可得的財富,對她說“我不愛他,所以我們只能分手”。

也許苡米自己都沒搞清楚過自己在愛情裡到底要什麼,物質,愛情,自由,或者,只是在尋找真正的自己?

像苡米這樣遊戲人間的女生,多半是之前受過極重的情傷,才會煉就如今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旁,手到擒來,刀槍不入的模樣。可是南澄認識她多年,似乎從未聽聞過她有這麼一段往事。

是她保密工作做得好吧。

“你有沒有,發自內心的喜歡過一個人,在不知道他的信用卡額度和資產狀況之前?只想看著他,能一輩子看著他就覺得很幸福的這麼一個人?”南澄問。

苡米託著下巴,神色間已有了幾分醉意,雙頰酡紅,眼神裡媚光瀲灩。她說:“當然有,不因為他有房有車,不因為他有權有勢,就因為他在陽光正好的午後,穿了一件很好看的白襯衫,在球賽的關鍵時刻投進一個三分球,然後伸開的手指在空中握成拳,熱烈笑開來的模樣。”

“後來呢?”

“後來?有什麼後來。”苡米趴在餐桌上,用手指捂住眼睛,像是累極的樣子,“他說我不喜歡胖子,他說姐姐,你別拿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