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臭味，就是床上那位溫柔的婦人發出來的。

這不，她進來沒有多久，對方便放了一個屁，那屁……聲音不大，但味道著實不佳。

楚九歌第一時間閉氣，才沒有被燻暈過去。

&ldo;楚大夫好修養。&rdo;床上的婦人見狀，淡淡的誇了一聲，隨即便露出半截瑩白的手腕，&ldo;如此，還請楚大夫給我看看，看看我這病……能不能治？&rdo;

合著，這是拿臭味試探她呢？

楚九歌搖了搖頭，但想到對方一個女子得這怪病，還能保持溫柔的語氣，實屬不易，也就懶得跟對方計較。

病人，總是有任性的權利……

而且，對方率先伸出手，可見事先打探過她看病的過程，這也算是有心了。

楚九歌沒有說話，主要是她現在不敢開口，她總感覺一開口，嘴裡就一股臭味。她能忍受病人的怪疾，卻沒有必要委屈了自己。

楚九歌將藥箱放在一旁，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後，這才扣住女人的手腕，開始診脈……

反覆診了數次，楚九歌心中便有了定論。

這是腸胃功能紊亂，外加飲食不當造成的。前者，應該是有人下了暗手，故意壞了這婦人的消化系統，至於後者，那就是自己造成的了。

簡而言之，這怪疾有一半是人為的，有一半卻是自己造成的。

楚九歌收回手，正要開口，那女人便率先道：&ldo;看樣子，楚大夫也治不了。也就是北王信你，我這怪疾看過的丹醫不知多少，楚大夫你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北王太高看你了。&rdo;

那婦人的聲音依舊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滿滿都是輕蔑，而且還是那種高高在上，沒把你當回事的輕蔑……

楚九歌自認不是心高氣傲的人，但還是被這位夫人的話，給氣笑了。

果然，病久了的人，就不可能心理正常，尤其是染上這種怪疾。

楚九歌有心想要震一震對方，便道：&ldo;夫人這病說難治也難治，說好治也好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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