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魚他不中用,還得將軍你幫朕出出主意。”
高力士的臉上露出幾絲笑容,他瞥了一眼江魚,心中的忌憚頓時消散了不少。他躬身道:“陛下何出此言?為您解憂是奴才們應該做的事情。”
李隆基眨巴了一下眼睛,狠狠的一腳踢在了江魚的小腿上:“江魚,給將軍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就你們兩人,一個是朕最信任的宮廷主管,一個是朕手上最得力的臣子,這事情,在成事前,朕不想讓第三個人知曉。”哼了幾聲,李隆基在那石礅上轉了個身,背朝江魚二人,自己面對亭子外小湖對岸那一座正在打鬧歌舞的戲臺,輕輕的打起了拍子。江魚無奈,咳嗽了幾聲,湊到高力士的耳朵邊,將事情細細說出。
原本滿臉笑容的高力士,一聽到江魚所說的事情,以及江魚剛剛提出的解決手段,頓時哭笑不得。李隆基的這等心思,高力士卻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看上了自己兒子的妃子嘛,完全可以想出完美的手段可以把這事情給圓滿解決的。只是江魚提出的那解決手段,快倒是很快的,方便卻也方便,但是帶來的後果就是大唐皇朝日後臭名遠揚,李隆基也就不用做人了,他江魚也定然會被天下人視為奸臣之首――幫皇帝殺皇子搶媳婦,這不是大奸臣是什麼?――不過,一想到江魚是如此一個莽夫,高力士心中就無比的放心了。
低頭思忖了一陣,高力士搖頭道:“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呀。陛下?您可急不得。”這事情唯一為難的地方,就在於壽王的身份,他是李隆基的兒子,李隆基看上了楊玉環,壽王的身份就是阻止李隆基更進一步的最大障礙。若是其他的某位臣子,隨便找個藉口將他發配三千里,將一干家眷隨便找個藉口收拾了,隨後收入宮中不就成了麼?誰會計較這些事情?
搖搖頭,高力士抬頭道:“還是急不得。”
李隆基面有不快的轉過身來,滿臉黯然帶著點悲悽的他搖頭道:“如何急不得?朕屢逢大變,這心中…”他一臉的傷痛。武惠妃、太子等人的死,的確給了他不小的打擊。但是江魚就是不相信這打擊居然沉痛到要讓李隆基去搶自己兒子的媳婦,江魚尋思道,除了說李隆基這廝是個大色鬼,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肯放過,還能說什麼?不過,誰叫他是皇帝呢?
搖搖頭,江魚手指頭在桌面上彈動了幾下,低聲說道:“陛下,所謂一人計短三人計長,這個嘛,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主意。高公公怕是一時半會也難以想出好主意罷?只是,臣捕風營有一名長史叫做刑天倻的,曾經是太子東宮的行軍主薄,那計策是極高明的。”江魚差點就說計算太子的事情都是刑天倻連同武惠妃他們一手安排的,他拈了下鬍鬚,沉聲道:“故而,臣以為,向他詢問個主意,應該是不錯的。”
李隆基狐疑的看了江魚一眼,皺眉道:“他能成?”
“絕對能成!”江魚打著包票。如果刑天倻沒辦法,他不是還能找李林甫商議麼?不管怎樣,反正這楊玉環一定能把她送到李隆基床上去,這事情就算是成了,自己這份功勞就到手了。眯著眼睛看了江魚一陣,李隆基仰天看了看春光明麗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看百花燦爛一片生機勃勃的梨園,他揮揮手,示意江魚趕緊離開。江魚會意,朝李隆基行了個禮,大步出了興慶宮。
宮門外,江魚看了看正在宮門口拿那兩尊鎏金的鐵獅子上下拋著當好玩的八兄弟,吩咐道:“你們陪著龍一他們去吃飯喝酒,不要讓他們鬧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就是。唔,小蛇啊,你去叫刑天倻,叫他去我大哥府上和我商量點事情。唔,你給他帶一句話,就說,有個老頭看上了自己兒子的媳婦,想要很順當的把自己的媳婦弄到自己身邊,這事情要怎麼辦。你給他說,在他進我大哥家門前,要給我想出主意來。”
龍赤火被江魚說的那話弄得張開嘴好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