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和顏都有些不可思議地對望了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狂笑起來,笑得張揚輕狂,他來回看著容軒和顏都,彷彿如獲至寶般狂喜,抓著容軒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顏……顏都……”容軒莫名地覺得有些害怕,拼命地想甩開那老人的手,顏都緊緊抓住那老者的手,想要他鬆開容軒,老人卻越抓越緊,笑得更是可怖。
“血玉王鼎……枯竭了好久了……”老人忽然湊近容軒切切地說道。
“什……什麼血玉王鼎……”容軒被那老人乾枯的手和沙啞的聲音嚇到了,連說話都在顫抖。
顏都低吼道:“老人家,你要是沒有傷著,就快點放開我家公子。”
“暴君!”
那老人忽然推開容軒站起身來,乾枯的手指指著容軒大吼道。
容軒看了看左右,那老者分明就是指著自己,一通話說得莫名其妙,容軒整個人往顏都懷中退了一步。
“世人都說你賢良……你明明殺了那麼多人……暴君,暴君!!!!!”
言罷,又是一陣狂笑,瘋瘋癲癲地往別處退去。
“誰說我無能!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王宮!哈哈哈哈哈!我找到風墨了,他在這兒,他就在這兒,和幾千年前一模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雪衣是月見國的公子。。。。。。。。。嗎?猜對有獎
☆、景國
那老人目中揉著奇怪的神色,又驚又恐又喜又狂,指著容軒口口聲聲喊著“暴君”,引得街上眾人側目。容軒呆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二位公子,”那茶攤的老伯走了出來招呼兩人,“你們這茶是喝還是不喝了,要是不喝了,先把這茶錢給結了啊……”
容軒似乎還是驚恐未散,一臉木然,顏都攬了攬他的肩膀,帶他回到茶攤邊上。
“老伯,方才那發狂的老者,你知道他是誰嗎。”顏都問道。
老伯擦著隔壁的桌子,輕描淡寫道:“他呀,城裡出了名的瘋卜算。聽說從前是王面前的紅人,十八年前被趕出王都了的。”老伯邊說邊指了指頭:“聽說,這兒不太清楚。整個人瘋瘋癲癲的,他的話也沒人信。公子莫要理會就是。”
顏都遞了茶碗給容軒,容軒輕抿,心有餘悸。方才那狂人認得顏都還稱他將軍,容軒也分明聽到了那人喚自己“風墨”。若是沒有記錯,臨都大帝的名諱,便是風墨。
“容軒?容軒?”
“啊?”
顏都輕嘆一聲:“想什麼呢那麼失神。”
“這月見國人,多少都懂些占卜之術對嗎?”容軒問。
“嗯,月見國善營奇巧秘術,這是臨都朝內人盡皆知的。”
“倘若……倘若方才那人所言不虛,”容軒神色緊張,“來日我當真會成為一世暴君麼。”
顏都聽聞,放下手中茶碗,轉頭往方才那狂人離去的方向看去。
“狂人之言,不足為信。”顏都輕輕拍了拍容軒的手背,笑道,“就你這柔軟性子,真想不出來能暴虐成如何。”
容軒笑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了暴君,嗜虐成性,你便一劍殺了我。”
“如何能有那一日?”
“夏桀商紂也不是年少就昏庸暴虐的,不是嗎。”
茶碗底沉著一些茶渣,泡久了另又生出一些茶色來,化在碗底,氤氳盪漾,把茶色弄得有些渾濁。
月見國與景國僅一河之隔。容軒和顏都走的本就是月見國的變成,渡過界河便到了景國境內。景國西南部是一大片荒漠,方圓幾十裡不見人煙,若不是正好遇上了商隊經過,捎了兩人一程,就這片荒漠,不知道又要走掉幾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