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應該問他的,問出來再告訴我。”
風四娘道:“蕭十一郎呢?”
史秋山道:“這句話你就該去問蕭十一郎了,我也……”他的聲音忽然停頓,眼睛裡忽然盯住了船艙裡的樓梯。
一個人正在從樓上凜凜然走下來。
一個豹子般精悍,駿馬般神氣,蜂鳥般靈活,卻又像狼一般孤獨的人。
他身上穿著件很寬大的黑絲軟袍,用一根絲帶繫住,上面斜插著一柄刀。
割鹿刀!蕭十一郎終於出現了。
縱然是在人群裡,他看來還是那麼孤獨寂寞,甚至還顯得很疲倦。
可是他一雙眼睛卻像是天目山頭的兩潭寒水一樣又黑、又深、又冷、又亮。
沒有人能找得出適當的話,來形容他這雙眼睛。
沒有看過他這雙眼睛的人,甚至述想都無法想像。
只要一看到這雙眼睛,風四娘心裡就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是酣?是酸?是苦?
別人既不能瞭解,她自己也分辨不出。
沈壁君呢?
看見了蕭十一郎,沈壁君心裡又是什麼滋味?
她們痴痴地站著,既沒有呼喚,也沒有衝進去。
因為她們兩個誰也不願先叫出來,誰也不願首先表現得太激動。
因為他們是女人,是已跌人愛情中的女人。
女人的心,豈非本來就是微妙的。
何況,旁邊還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
蕭十一郎卻沒有看她們,也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有這麼樣兩個人。
他正看著那臉上戴著蓋子的青衣人,忽然道:“你是來殺我的?”
青衣人點點頭。
蕭十一郎道:“你知道我在摟上?”
青衣人道:“嗯。”
蕭十一郎道,“你為什麼不上去動手?”
青衣人道:“我不急。”
蕭十一郎也點點頭道:“殺人的確是件不能著急的事。”
青衣人道:“所以我殺人從不急。”
蕭十一郎道:“看來你好像很懂得殺人。”
青衣人冷冷道,“我若不懂殺人,怎麼能來殺你?”
蕭十一郎笑了。
可是他的眼睛卻更冷、更亮,盯著這青衣人,道:“你這面具做得好像不高明。”
青衣人道:“雖然不高明,卻很有用。”
蕭十一郎道:“你既然有膽子敢來殺我,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青衣人道:“因為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見人的。”
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