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翊兒,是否還是不信任我?”
我輕蔑的一笑。信任?有了前一世的經歷,恐怕今世我生命中不會有這個詞了,但嘴上卻說:“秋相多慮了,翊兒向來視秋相為知己,最會對秋相有所疑呢?”
秋未煬嘆了口氣,一改往日的放蕩不羈,甚至有一些嚴肅,“我知道翊兒你還是不相信我。可是翊兒,你知道麼,自我見到你的第一日,我卻相信了你。以至於聽到你被圍困,想也不想地就領兵來救援。”
我的臉沒由來的一紅,心底暗暗罵著自己不爭氣,沒事幹臉紅什麼。
秋未煬看到了我的窘狀,又換回了那付欠扁的嘴臉,把臉湊到邊上來,邪邪地一笑,“翊兒,很感動麼?要不要考慮一下以身相許呢?”換來了我沒好氣在他臉上蓋下的五指印。
秋未煬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顧臨川,如果你真的要把他放在我身邊,那我也就留下他。翊兒,隨我回京吧。這邊疆戰場九死一生,太危險了。”
“翊兒,謝過秋相的好意。”
“以後叫我未煬!”秋未煬很沒形象的叫嚷。
“好好好,未煬。臨川是難得的文治人才,留在我身邊並無施展才華之地,倒是留在你身邊正合所用。至於京城,我暫時不會回去。一來郯城才是我的封地;二來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我必須在軍中紮下根基。”我認真地答道。無論是何原因我當上了這個郡主,兵權始終是我與人交換的籌碼。
“那翊兒,既然你這麼辛苦。我去與皇上說說,讓他給我們賜婚,可好?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幫翊兒了,這也是一舉多得嘛。”秋未煬一副嬰兒般天真的嘴臉,但嘴邊那抹詭笑卻洩露的他的心思。陰謀,絕對是陰謀。秋未煬繼而帶著蠱惑的資訊看著我。
“翊兒倒是覺得,我孤身一人對我們的願望比較有利。這才是真真的一舉多得!”說完我憤憤地轉過身,快步向郡主府走去。秋未煬,你這隻狐狸,竟然敢戲弄我!
郯城,郡主府
“季將軍,你先前說有要事告知翊兒。不知是何事?”我開門見山的說。
“郡主,宇文將軍為了救援郯城,率全部兵力突圍。可是將軍自己不慎中箭落馬,傷勢嚴重。鄴城的大夫束手無策,高燒已二日不退。屬下素知郡主聰穎過人,所以請郡主去鄴城主持大局。”季子陵慢條斯理地講著他的長篇大論。
“什麼!宇文將軍負傷!”我的心忽然揪了起來,忙定了定心神,壓抑著自己慌張的情緒,繼而問道,“季將軍,敵軍知道宇文將軍受傷一事嗎?”此時,我心下卻有些欣慰,他不是不救,而是已力不從心了。
“回郡主,我們已派李學涵將軍率本部兵馬去佯攻敵潯城。敵軍一時半刻可能還懷疑不到。”
“好,季將軍,你速去潯城,讓李將軍撤兵回鄴城。誠凌,你帶本部兵馬隨我去鄴城,今晚就動身。臨川,郯城就拜託你和秋相了。”我頓了頓,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翊兒不會騎馬,不知如何是好?”
“這倒也簡單,”人未到而身先至,秋未煬冰色的眼眸裡滿是邪邪的笑意,“秋某帶翊兒一程,可好? 臨川,本相留給你三萬人馬守郯城,其餘的都跟本相去鄴城。宇文將軍為國負傷,本相理應親自為將軍療傷。”
我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療傷?他以為自己是華陀麼?
只見季子陵滿心歡喜地說道,“若得秋相親自為將軍診脈,那將軍的病自是有救了。”
“翊兒,你的臉色怎麼這樣不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為夫這御封的“神醫”給你看看病?”秋未煬促狹地笑著,貌似一臉深情地看著我。顧臨川,鍾誠凌,季子陵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完了,都被秋某人這隻狐狸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