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來今兒個真是要演一出宰相訓王八了。
“你們這些奸商有種別跑,看我主子怎麼收拾你。”那人帶著幾個人狼狽地逃走,臨走時還不忘撒下這麼一句話。
秋未煬輕輕一笑,“爺我今天倒真是不想走了,去把你主子給我叫來,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他是否也敢這麼和我說話。”說到最後一句,秋未煬竟是動了真怒。
我忙笑著勸道,“這都是些個不懂事的傻才,未煬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罷了,天也晚了,我看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住下,也別往前走了。”
秋未煬自知這脾氣發的無禮,默默地點了點頭,便吩咐底下人安營紮寨了。
祁矜仰疑惑道,“郡主,這荒山野嶺的,為什麼不到前方的州郡下榻呢?”
我不禁莞爾一笑,“還不是為了等那位知州大人,給你秋相解解氣。對了,叫曾吟和誠凌他們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所有兵士沒有我的號令,一律不準動手。”
“是。”祁矜仰應聲道。
是夜,我正在帳篷裡睡覺,突然之間火光沖天,人聲鼎沸。只覺得一時間十分氣惱,這個不懂事的知州大人,把我好端端的一個美夢給絞了。
衣服剛剛穿好,我就被一個兵給帶了出去。這下好了,敢情我們碰上了一個二五眼。不是傻才,而是傻到家了,居然動用了上郡兵營的兵馬把我們圍住。上郡不屬於番王的封地,兵權自然歸屬宇文昊。這下可真熱鬧,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底下的兵把他們的最高統帥給抓了起來,有好戲看了。
“宇文昊,這就是你帶的兵?怎麼這麼沒水平。”秋未煬皮笑肉不笑的風刺道。
“你少說風涼話。”宇文昊冷冷地回了一句。
“大膽刁民,竟敢在我的河間府上鬧事。”那位知州大人呵斥道,“來人,把這群刁民抓起來,每人打二十鞭。”
“慢著,”秋未煬邪邪一笑,輕撫著自己的髮梢,“怕是我們身上有一樣東西你可打不得。”
“什麼東西?”知州大人好奇地問道。
秋未煬向他招招手,“你過來拿了不就知道了嗎?”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正方形的小木盒,交給那個知州。
宇文昊看著秋未煬的舉動,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也從懷中掏出了這麼一個小木盒。阮曾吟他們更是有樣學樣,一齊將小木盒交給知州。
“這是什麼呀?”知州大人疑惑道。
“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秋未煬繼續傾國傾城地笑著,眼中傳遞著某種蠱惑的資訊。
知州大人只好當著我們的面把小木盒開啟,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我在心中微微地可憐了一下這位傻大人。沒說是秋未煬的相印或是宇文昊的大將軍印了,單單是這裡品階最低祁矜仰也是正三品的光祿大夫,收拾他一個小小的知州還是輕輕鬆鬆的。知道了這些,他的臉要是還不變色,那我可真要佩服他了。
“ 微,微臣給,給秋相,宇文將軍請安。”知州大人顫抖的說道。
“得了,你先別忙著慌。睜開你的眼睛看仔細了,昭仁郡主在此,還不趕快請請安?”秋未煬冷笑著說。
“昭仁郡主?微臣給昭仁郡主請安,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微臣不知郡主駕到,有失遠迎,望郡主恕罪。”某個大人說話已經帶上哭音了,雖然說我在皇朝的名聲十分惡毒,但是也不需要嚇成這個樣子吧。
“行了,我還真不敢讓您來遠迎。您老沒把我堵在道上,翊兒已經感到萬分榮幸了。”我轉頭說道,“秋相,宇文將軍,兩位不是要訓王八嗎?接著訓,翊兒要回帳休息了。”
“郡主慢走。”兩個聲音皆是帶有笑意。
“阮將軍,你的親衛兵應該就在附近吧。”宇文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