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住著的地方是白亦寒的西宮,西宮, 是給內人居住的宮殿處所。第二天, 白亦寒就以為了讓她在這裡生活得更舒心為藉口開始刷存在感, 塞了兩個伺候人的侍女過來照顧她。
玉花只能回覆:「……多謝帝君。」
然後把這兩個侍女放在外面做事,不准她們貼身照顧自己。開玩笑, 要她們天天在自己旁邊盯著, 是想把自己所有的隱私全部都告訴白亦寒嗎?
當然了, 除了吃飯的時候開門讓她們進來,平時玉花關上房間門也沒有做什麼事情, 就是宅在房間裡面玩而已。所以兩個侍女還是幾乎把她的起居日常給全部告訴了白亦寒。
白亦寒手裡拿著一本書, 聽著她們對自己回報少女每天頹廢如豬的生活, 微微蹙額。
「她原來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個女人,雖然時常會有想鬼點子偷懶的小俏皮,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積極向上, 努力修煉變強。也是這樣,一步步得到了他的認可,讓他放心將自己的正妻之位交給一介凡人。
於是,正能量帝君決定將玉花叫過來見一面。一方面是想知道玉花的修煉狀況怎麼樣,一方面也是他想看看她……
於是玉花就過來了。
白亦寒看著她暗沉又生著雀斑的臉,驀然想起來他竟然沒有為她找到上好的藥膏修容,心裡不禁暗自惱怒。
「帝君好。」
玉花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只能先開口試探地打招呼。
白亦寒抿了抿唇,盯著她的臉,暗示問:「你在這裡這段時日過得可還好?有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或者有無別的需求?」
玉花眨了眨眼睛:「沒有呀,帝君招待的很周到,我自己一個人住在屋子裡,也不愁吃穿。」
白亦寒:「……嗯。」
然後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
玉花大腦飛速思考:她現在是不是應該站起來說告辭了?看起來這個什麼帝君好像找不到話題的樣子,而且聽柏子虛說他還對她有意思,如果不說話還要賴著會給他錯誤暗示的吧。
白亦寒在想:以前兩個人相處都是說些什麼來著……?好像從來都是玉兒主動找的話題,不過那個時候是她先動的心,他是被動的那一方,平時說話也沒有陷入過僵局,玉兒太會圓場了……現在該怎麼辦,他該說些什麼留下她,讓她多陪他說一些話而不顯得突兀?
「如果帝君沒有其他事情的話?」玉花試探地起身,「那我先走了?」
白亦寒:「等等。」
玉花:「帝君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亦寒張了張口,說:「你在這裡就只有一個人住,周圍也沒有可以說話的朋友,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
玉花看著白亦寒:「所以帝君是允許我偶爾去日曜宗放鬆放鬆嗎?」
「不準。」
白亦寒說完,看見了玉花驚疑茫然的小白花神情,發現自己好像嚇到她,頓了頓。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因為你用了『允許』,我才下意識回了你不準。」
「慕容潯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不知道暗中安排了多少人在日曜宗等你自投羅網,所以你離開九重天的話,很容易落到他的手上。」
白亦寒說完,悄無聲息地鬆了一口氣。
玉花問:「白帝君,子虛他現在是在九重天上面跟著你學習還是在日曜宗那裡跟著你的分神學習呢?」
白亦寒:「大部分時間是在九重天上,不過偶爾會下去日曜宗,因為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日曜宗的弟子。」
「可是為什麼我天天見不到他呀?」玉花睫毛抬起,看他。
白亦寒覺得她眨眼睛的樣子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