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了,她出來了!」
「啊,我死了!我真的好想看看看她的頭紗下面究竟是怎樣的臉?」
「要不我射一箭過去把她的紗幔給弄下來吧!」
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大聲說。
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大家都看著他,就連玉花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一副受了驚的小鹿一樣害怕地看向他。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保護欲爆表,猛地站了起來,一拳揍過去:「揍他丫的!他竟然想傷害我們可愛的師妹!」
他可真是開了一個好頭,周圍那些弟子得了指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撲起來,各種五光十色的法術不要錢一樣往那個提議的人身上砸去。
「狠狠揍他!給我們杏神谷的師妹出氣!」
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玉花心裡嘆息,提著桶趁亂溜了。
除了加快速度離開,玉花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敢跑來凌冰峰的人都藝高人膽大,抓石頭砸也砸不中,反倒被她的可愛迷倒了一大片,於是來看猴的弟子更多了。
然後玉花的命中率也提高了,悲哀的是,不是因為他們人多了後良莠不齊,而是因為有一些弟子想討玉花歡心,故意被石頭砸中,還要吃痛地「哎喲」一聲,防止美人一直砸不中氣壞了自己。
他們摸透了柏子虛每天去學習和放學的時間,每天都是卡著點來卡著點走。
柏子虛的修為偏高,元嬰期在小宗門都可以直接做長老了,現在還跟著傳說中的無情真君學劍,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存在,要是被捅到了無情真君那裡,封了山進不來就不好了。
但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正是下午剛吃飽飯午休的時候,玉花的院子外面飄了一圈各種味道混合的飯菜香味,剛吃飽的弟子靠在牆邊閉眼小憩,想著等下美人師妹睡醒後會不會出來。
趴在牆上的弟子不睡覺,因為他們借了別人的透視瓶,可以看到房間裡頭的玉花。
「你們在做什麼?」
男人溫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噓,小聲一點,」午休的弟子揮了揮手,咕噥,「等下還要看杏神谷的師妹呢。」
柏子虛看著這五六十個日曜宗的弟子,還有牆上用著透視瓶的人,沉默了:看來小玉的臉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還好他已經提前給她的臉用了藥,不然現在可能不止這些低階的修士了。
想著,他將自己的劍從劍鞘裡緩緩抽了出來。
「錚——」
一炷香後。
「嗷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斷了,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來偷看師妹了!」
「柏師兄,求你告訴我們師妹到底叫什麼名字吧,我們真的不會再來了,求你告訴我們!」
所有人扭倒成一片哀嚎痛哭。
柏子虛搖頭收劍在背,身如清風修竹,露出了溫潤而毫無溫度的笑,道:「同門之間不允許殘鬥,你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了,我還不想『失手』殺了你們。」
門口早就聽見動靜的玉花等了一會兒,確定是柏子虛贏了,終於開啟門跑出來,撲到他的懷裡:「子虛師兄你好棒!」沒有殺人誒。
柏子虛抱起她的腰,哄她:「我聽了你的話中午回來,把他們揍了一頓,等下我們就出去玩,心情好一些了嗎?」
「走吧,我們一起去逛街」
酸了,地上的人全都酸倒了一片,痛在身上酸在心裡,生不如死。
玉花披著頭紗和柏子虛一起下山去逛街,柏子虛告訴玉花她的容貌已經有一部分人看見的事情。
玉花驚得拍了拍胸口,反應和他一樣:「還好你給我提前塗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