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到讓人覺得他做街邊一個賣小籠包或者糖人的凡人老闆也毫無違和感的那種。
「你覺得我好看嗎?」
玉花睜圓眼睛看他的臉問。
「你自然好看。」
雖然是如此說,但是公玉寒的語氣就像在陳述中午的太陽會比較曬這樣的事實。
柏子虛剛剛才說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應該是愛她的, 不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她, 現在眼前就冒出來一個另類!
玉花不願意接受!
她想起來之前自己第一次和柏子虛見面的時候直接和他說的話, 於是想要如法炮製問公玉寒:「那你喜……」
公玉寒往之前很多人圍觀的地方看了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 對她輕聲說了句:「等我一下, 我有事需要處理。」
然後自然地放開了玉花的肩膀, 走去了那個方向。
玉花:什麼?
這個世上居然還有男人在碰了她的身體以後捨得放手!
「我的天,剛才那位……」一直僵滯在旁邊的路人看見他遠離, 終於敢小聲說話了。
「那是無明真君嗎?……那位極其神秘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突然現身在凡界的大能。」
說這話的人往玉花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中除了暗戀就是崇敬,彷彿玉花是什麼極其稀有的靈獸或者剛從魔哭海幾百魔獸圍殺中離開的強者。
「他一定是隱居幾百年了,不然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過。」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無明真君他出世以來做的那些事情……太殘忍了,他剛才要去圍觀煉丹的人群裡了對吧?完了,這一次不知道是哪位要遭到毒手。」
玉花:毒手?
「快走,要是他覺得那裡的後輩不夠好學,找上你我怎麼辦?」
「不會的,他只會找天賦極佳學問好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找上我們這些雜魚的。」
公玉寒走在人群裡,墨色的寬袖隨著腳步帶起的微風翩躚,步履輕盈無聲,如同踩在雲端。
周圍的人不自覺為他分出了一條道路來。
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所有人噤若寒蟬,卻又被威壓震懾無法逃脫,渾身泛起虛汗,生怕被他多「看」一眼。
玉花怔怔看著公玉寒的的背影,他的身形在修士裡也並不顯得壯碩或消瘦,是那種最平均中庸的。
但是這樣平常的一個男人連太多的靈壓都沒有釋放出來,信步走在人群裡就已經和死神沒有任何區別。
所有人看見他不會像看見捕食者一樣驚懼逃竄,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神明的選擇和審判。
終於,公玉寒停在了一個人的面前。
那個少年目光微轉,平靜地看向了公玉寒。
先前路邊煉丹的修士渾身流汗如從水中撈出,眼中寫滿了恐懼,但是公玉寒停下來這一刻,彷彿從萬米高空被放下來,整個直接癱軟在地。
公玉寒看著這個少年,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頸,下一秒,如碾死一隻蟲豸般隨意抓斷了他的脖子。
鮮紅的血噴濺了幾米,染紅了公玉寒半張臉,還濺到了旁邊的修士身上,所有人不約而同完全僵成了雕塑。
少年還睜著眼,目光已經完全黯淡,公玉寒伸出血手掏少年的腦子。
渾身僵硬的玉花眼前一片黑暗,被人捂住了雙目。
柏子虛在她的耳畔,低聲問:「還吃包子嗎?」
「走,走……」
玉花感覺自己應該是張開了嘴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我知道了。」柏子虛摟住她的腰,帶著幾乎虛軟的玉花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們兩個人的行動在幾乎不敢輕易走動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