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近的樹,斜身抱著粗壯樹幹一下長過一下地喘氣。州途勞旅,當真累不得行,喘息之餘去看遠處的人影,他拴完馬匹正朝我走來。
玄青的袍帶纏著烏黑的發飄揚,恍惚看去,竟像是遇水溶開的墨滴,無形無狀,卻雅緻美好,朦朧地眨了眨眼,他已經坐下,就挨在身邊。
老槐樹潔白的花瓣飄落幾片,脈脈盈香竄至心扉,我記得那一晚,他的身上好像也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那是淺淺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