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被淒涼無比地扇了記耳光,腳下一軟,竟是跌倒在官道黃土之中。老男人捂著生痛的臉,吃驚地看著北嵐主,大概是很多年沒有被人打過了,所以被打之後,太過震驚,一時竟是忘了呼痛。
北嵐主收回手掌,有些厭惡掌心觸到老樹皮,在衣衫隨意擦了擦,靜靜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識抬舉的下場。”
這一耳光扇得所有人都暈了,誰也想不到北嵐主竟然會因為安羽琪而對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這個老男人動手,那位官員趕緊抹著汗再來與安羽琪解釋,說道:“這位是與北嵐主一起長大的,這是心疼了,話說重了,您別往心上去。”
安羽琪看著那個捂著嘴,坐在地上哭嚎驚天的老男人,微微搖頭,輕笑回答道:“我不是你們孚玉國的官員,自然不用給他面子,不要說是什麼一起長大的,在我心中,就是一個老不要臉的。”
這話實在是太過狂妄,竟是連北嵐主的面子也沒有擺在心上。那位官員咬牙低頭,知道時勢比人強,眼下是北嵐主親自動手,就算安羽琪動手打了人,自己也根本不能多說什麼。
安羽琪直接從空出來的那條道路上,走到了馬車邊,此時再也無人敢於攔她。她微笑望著北嵐主,輕聲說道:“何必呢!你非要在我的人生上畫上一個汙點才覺得有意思麼?”
北嵐主淺淺一笑,輕抿雙唇,淡淡回道:“一路來,我只對你還能有幾分興趣,自然要做些什麼。”
安羽琪微笑說道:“這話太有歧義了,你也不怕那些人多想。”說話的同時,安羽琪斜眼看著周圍那些人。果不其然,無論是大齊帝國的官員還是孚玉國的使團,全都用著曖昧的眼神看著安羽琪和北嵐主,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好似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
北嵐主慵懶地將髮絲撥向身後,緩聲道:“倘若你想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假戲真做。”
安羽琪大呼吃不消,這個老女人簡直是變態中的一朵奇葩,竟然連她這個剛破處沒多久的丫頭都調戲。
但這隻有安羽琪一個人如此認為,在其他人眼中,眼前卻是一男一女,雖然年齡懸殊了些,但北嵐主的容貌總是讓人容易忽略她的真實年齡。
“你學壞了。”安羽琪伸出指頭遙遙對著北嵐主點著,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
北嵐主不語,溫溫地看著安羽琪,彷彿是在平靜地欣賞著一副畫卷。
安羽琪沉默著退後,遠遠站在自己使團的車隊中間,看著與自己同行了很長一段旅程的老……女人,上了孚玉國方面的馬車。
她微微眯眼,覺得有些奇妙,孚玉國方面似乎沒在把此事當作一個秘密的協議來操作,孚玉國先皇這個人按道理來講,應該隱秘送往上京才對,今天來了這麼多錦衣衛,人多嘴雜,是萬萬瞞不住了,如果孚玉國先皇以前那些新服向孚玉國皇室要人,那位在任的女王應該如何應付?雲琳那邊又是一股相反的力量,看來孚玉國皇室要頭痛了。
那位雙腿斷了的老人,沉默著上了馬車。安羽琪不由在心中輕嘆,孚玉國先皇才下囚車,又上囚豐,一輛馬車,怎載得動這二十年離愁,多少不自由。
進入孚玉國上京境內之後,黑騎自然悄遠聲息地返回大齊帝國的駐地,使團的一應安全都全交給了孚玉國錦衣衛及沿途的軍隊,安羽琪難得偷了半日閒,好生愜意,反正在他國土地之上,想來給對方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將使團如何。
一路春光正好,使團裡大部分人都是來過孚玉國的老人,就連老管家當年也曾經跟著大齊帝國先皇來過孚玉國。唯一顯得有些出國興奮的,只有安羽琪,還有那七位暗衛。
雖然暗衛依然保持著高手應該保持的冷峻感,但看著他們不停望向窗外的火熱神色,就知道,他們對於異國景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