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鋒受寵若驚,唰地抬起頭。 反射性的雙腿腳跟一靠,啪一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首長,我是顧明鋒!” 場面瞬間寂靜。 不一會兒,顧偉忍不住噗出了聲,眾人都陸陸續續笑了起來,走過來拍打顧明鋒的肩膀。 “我靠,你小子有前途啊。” “東哥要是沒退役,現在已經是副團級別了吧。” “可不是,東哥以前在部隊那可是王牌勁旅,尖子中的尖子!” 顧明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滿臉漲紅,胳膊抬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哪知道就在這時,邢昊東極為肅穆地抬起手臂,還了他一個軍禮。 “顧明鋒同志,你好。我不是首長,但感謝你對我以軍禮相待。雖然退役了,但當祖國需要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兵!” “是!”顧明鋒瞬間挺起胸膛,自豪的嘴角上揚。 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 誰也沒想到,邢昊東對部隊的感情竟然這麼深,哪怕退役了,也還是那副嚴陣以待的軍人做派。幸好他們沒搞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只置辦了一桌地道的洛陽水席。 邢昊東在眾星捧月之下走進屋子,環顧一圈,發現店內的環境簡樸,並不怎麼奢華,這才坦然地坐了下來。 “我剛到豫西沒多久,今天就是跟大家吃頓便飯,你們不用拘謹。隨便吃,隨便喝,今天這桌酒席算在我的賬上。” “那可不行,今天我是東道主,你不能跟我搶!”市局公子對他舉起酒杯,“放心,等下次到了京城,你宰你一回大的。” “是啊,東哥客氣了!這次來豫西,您是私事還是公事?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別的不說,跑跑腿那是絕對沒問題。” 顧偉邊說,邊衝著顧明鋒狂使眼色。 顧明鋒慌忙舉起酒杯,擠出一個還算得體的笑:“東哥,第一次見面,我先敬您一杯!以前就常常聽說您在部隊的威名,三次大比武冠軍,第四軍區的神話,射擊紀錄至今沒人打破,真是太牛了!” 邢昊東不苟言笑,卻領受了他這杯酒,“再輝煌,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既然已經退伍,就不必把這些事再掛在嘴上。” 說完,他一揚脖,把杯中的白酒乾了。 “好,東哥海量啊!”顧偉忍不住拍手叫好。 邢昊東擺了擺手,目光直視著顧明鋒,“今早我和江斌去離城姜家屯辦了點私事,聽說那裡有夥盜墓賊被抓了,你也是離城人,你知道這件事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約而同都噤了聲。 顧明鋒立馬想起了不久前顧偉在他耳邊說的話。 難道邢昊東這次真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特意詢問自己,是不是從哪位長輩的嘴裡聽說他以前立過功…… 顧明鋒激動地點了下頭:“我知道,白局長帶隊出任務時,我也跟著一起去了。那夥盜墓賊全都有槍,可囂張了!但我們的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當場擊斃三個,其它的都被抓起來了!” 在場的人無不義憤填膺,大罵盜墓賊該死。 邢昊東卻只淡淡地“嗯”了一聲,“跑掉的那兩個,抓到了嗎?” 顧明鋒愣了一愣,他怎麼連細節也知道? 東哥不愧是東哥,這訊息也太靈通了。 卻完全沒想到自己已經漏了陷,邢昊東對上盜墓賊的時候,他還在路上。 “應該抓到了吧,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不是公安系統的人,不好意思多問。” “那離城附近的盜墓賊還有多少,為首者是誰,主要在哪一片活動,成分如何,你知道嗎?”邢昊東敲了敲桌子,繼續問。 顧明鋒啞然。 他從來不關心這些,一時半會編都編不出來。 回家休假這段時間,他每天除了找哥們出去喝酒、打球,就是跟白若溪約會。 “我知道你在休假,但你們離城的基本情況,你總該知道一點吧?豫西自古以來盜墓賊盛行,近幾年尤為猖獗,你就在當地,難道連一點風聲都沒聽過?” 邢昊東擰起眉頭,目光如電,壓迫感猶如泰山壓頂。 飯桌上的氣氛登時變得尷尬起來。 市局公子連忙打起圓場:“哎呀東哥,明鋒他這次休假是回來訂婚的,忙著處物件呢,對其它事自然就疏忽了。你是不知道,他那物件可漂亮了,你說是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