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良辰吉日宜嫁娶。 江斌、杜成、鄧建國還有邢昊東的一眾發小,天還沒亮就起床了。 其它的哥們以及部隊裡的戰友也來了不少,人數之多,讓軍區大院的保衛科都覺得萬分頭疼。 鄧建國最為誇張,湊了十臺奧迪給邢昊東接親,最後被邢毅否決了,雖然現在國內經濟迅猛上行,人民生活條件水漲船高,但邢家作為國家幹部,不可炫耀,最好低調。 邢昊東在裡頭挑了五臺,加上他那臺北京吉普,正好湊個吉利數。 可就算這樣,也仍然引起軍區大院的轟動,眾多路人的圍觀。 五臺嶄新的奧迪,只為結婚用,即使放在軍區大院也是頭一份兒! 邢昊東作為新郎官,今天沒有開車,但出門時也放了鞭炮,撒了喜糖,鬧足了氣氛。 酒席設在姜明心名下的兩家四合院酒店裡,滿滿當當擺了二十多桌。 另外,還有專門為老首長們準備的包廂。 酒店裡裡外外擠滿了前來道喜的賓客,熱鬧非凡,不少附近的居民早早找好了位置,站在路邊,想要看看如此大的排場,新娘得長成什麼樣兒。 邢昊東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精神抖擻,俊美逼人。 因為今天結婚,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微笑,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溫柔。 他帶著伴郎團來到四合院門前,紅包大把大把地往門縫裡塞,健碩有力的戰友們一擁而上,差點把門板直接給拆了。 “哎哎哎,悠著點!你們嫂子可喜歡這個紅漆大門,撞壞了怎麼辦?” 邢昊東拿著捧花跑上臺階,讓大夥都退開,自己輕輕叩了叩門。 “心棠妹子,有什麼難題你就趕緊出吧,我要說一個‘不’字,以後生的孩子就跟你姐姓!” 嚯,口氣真大啊! 孔心棠衝身邊的杜成使了個眼色,杜成立即從門縫地下塞出來一張紙條。 邢昊東拿起來一看,頓時表情凝固。 江斌在他旁邊,一把搶了過去,差點沒忍住笑。 “請新郎唱一首情歌,表達你對新娘的愛意!完了完了,咱們昨晚光顧著背詩了,沒讓你學唱歌啊!” 他們知道攔門的會是孔心棠,想著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出題肯定是往這方面出的,哪知道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讓他唱情歌。 這可把邢昊東難住了。 軍歌他信手拈來,能不斷氣地唱好幾首,這情歌就…… 但剛才他把狠話都放出去了,絕不能打退堂鼓。 回想了一下前幾天他偶然路過音像店,聽到裡面播放的一首歌,邢昊東清了清喉嚨,開口嗓音渾厚而低沉:“我的愛一天比一天更熱烈,要給你多些再多些不停歇……”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只記住了這麼一句。 杜成在門裡聽得直拍大腿,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邢昊東你這公鴨嗓子,唱得也太難聽了,不行,再來一首!” 邢昊東聲如洪鐘:“你說了不算!心棠妹子,我五音不全,你確定還要我在唱一首嗎?” 孔心棠皺著眉頭道:“算了算了,下一個題目!你和明心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 他毫不猶豫地答道:“姜家屯!” “你倆的定情信物是什麼?” “明心親手打的銀戒指,但其實我覺得……應該是鐵釘。” 聽到這個答案,周圍的人都笑開了,以為邢昊東是在故作幽默。 孔心棠翻開姜明心給她準備的紙條一看,勾起了唇角:“全都答對了!” 她和杜成開啟了大門。 這下邢昊東可不客氣了,一鼓作氣往裡衝,直到來到婚房門前,突然有點“近鄉情怯”,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姜明心屁股都坐麻了,一心只想把流程趕快搞完,衝門外喊了一嗓子:“怎麼傻愣著不進來?還想我給你出道題呀?” 邢昊東被身後七八隻手重重一推,闖了進來。 看到身著婚紗的姜明心,大腦空白,足足怔了五秒。 姜明心的臉頰漸漸泛紅,羞赧地牽起裙襬,走到他面前。 “傻了?我好看嗎?” “漂……漂亮,太好看了。” 邢昊東本來不擅長甜言蜜語,這會兒四肢都僵硬著,緊張得差點結巴。 反倒是姜明心比他鎮定許多,主動挽起他的胳膊,對門口的眾人擺擺手,“同志們,給讓條道唄!” 江斌和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