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救援隊伍裡唯一的女人奮力揮舞著鏟子,之前還哭哭啼啼的女大學生止住了眼淚。 她指著姜明心問:“那個年輕的姑娘是誰?” 杜成借了頂安全帽也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鋤頭,高聲道:“她是邢昊東的愛人,人大金融系高才生!聽說他出了事,千里迢迢從京市趕過來的!” 此言一出,女大學生震驚無比。 “她是……邢大哥的愛人?” 周圍的女同學也全都驚愕地張大了嘴。 她們與邢昊東認識不過一天,滿打滿算連三句話都沒說上。 但她們都深深地為他的魅力所折服。 因為邢昊東剛到鄴城,就以雷霆之勢抓捕了一批走私犯,高大冷峻,英武不凡。 本以為他會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去救人,多多少少是因為對這位同學有好感。 沒想到人家早就有愛人了,而且還如此深情。 “他們約定好今年夏天就領證結婚,哪知道卻出了這種事……不跟你們多說了,我也去幫忙救人!” 杜成扛著鋤頭往廢墟里鑽。 自從認識姜明心和孔心棠,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矜貴、陰沉的杜公子。 他的那套,放在這對姐妹身上完全行不通。 尤其孔心棠,像是看穿了他似的,從外貌到思想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不過說實話,自從“改邪歸正”後,他腳踏實地做事情,連爺爺都誇他大有長進。 和孔心棠的戀愛關係也正式確定了,只是距離結婚還差了一些距離,但如果姜明心和邢昊東先把婚結了,他就有了現成的理由去說服孔心棠。 萬一邢昊東要是沒了,不僅姜明心傷心,他和孔心棠的婚事只怕也要變得遙遙無期。 因此,杜成真心希望邢昊東能活著。 同時也敬他是條真漢子! 危急時刻,一心救人,也不怪他手底下那幫人死心塌地跟著他。 姜明心沿著預製板挖了一圈,發現很難撬得起來,不禁有些焦躁。 邢昊東在底下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缺氧、受傷、失血、脫水……這些都有可能造成他的死亡。 “同志,現在該怎麼辦?” 救援官兵也覺得為難,他們都是小年輕,之前也沒參與過地震救援,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繼續挖,我就不信,找不到縫隙!” 姜明心的天眼仍然開著,銀戒指的位置紋絲不動,她就感覺不妙。 好在是多了杜成這個勞動力,他們清理障礙的速度更快了。 “預製板在這邊裂開了!”終於,有了個好訊息。 眾人合力沿著預製板的縫隙,把它截成兩塊,把壓在邢昊東上面的那一塊抬起來,扔到了旁邊。 一個極為狹窄的空間赫然映入大家眼簾。 邢昊東像肉餅似的被前後夾著,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蜷縮在中間。 腦袋耷拉著,手臂也擰著,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幾處。 “邢昊東!”姜明心聲音顫抖著,用盡了力氣喊,但發出的音量卻並不大。 救援官兵見他果然在這裡,不由得驚奇地看了姜明心一眼。 “邢昊東同志,你能聽見嗎?護士,趕緊過來看看!” 他們把醫護人員喊了過來,探查邢昊東的脈搏和呼吸,發現他雖然還活著,但情況十分糟糕。 “情況不好,身上應該傷得很厲害,但是目前看不到具體傷到了哪裡,先輸液!” 姜明心被擠到一旁,有那麼幾秒,她連邢昊東的臉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手。 那隻戴著定情戒指的手,悄無聲息地擺在那裡,染滿了灰塵。 她強忍著恐懼沒有哭,再次衝過去,把擠壓邢昊東的碎石挖走。 就那麼一聲不吭地挖著,沒有說一句話。 杜成在旁邊看著,鼻子也忍不住泛酸。 又過了半個小時,邢昊東終於被挖出來,抬上擔架。 幸好那塊預製板不是直接砸在他頭上的,被其它東西攔了一下,否則邢昊東的命早就沒了。 姜明心幫護士抬起擔架,走出廢墟,一路咬牙,直到走進醫療帳篷,才全身脫力地倒了下來。 “姜明心,你沒事吧?”杜成趕緊從背後扶了她一把,才讓她沒有直接摔倒。 姜明心擺了擺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方才一直到現在,她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邢昊東,眨都沒眨一下。 “傷者肋骨斷了三根,脾臟出血,左手臂都有較大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