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總算說完了話,紅姐和漢哥這才開了口。 “小同志,不好意思,差點連累你了,沒事吧?”李漢侷促地搓了搓手,“多謝你剛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們,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們真的要愧疚死了。” 邢昊東急忙擺手,“大家沒事就好,起火時,你們都不在店內,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姜明心撿起地上被砍斷的彈子鎖,看向紅姐:“紅姐,是你鎖的門嗎?” 紅姐疑惑地搖頭:“不是啊,這鎖我從來就沒見過。這真是奇怪了,傍晚的時候,店裡的電閘忽然爆了,漢哥不會修,就出門找人去了,剛好虎子她媽媽跑過來找我,說虎子發燒了,因為我會一點中醫,就急急忙忙跟她走了,剛才回來才發現店裡著了火。” 漢哥也道:“是啊,電閘會爆炸我也覺得很奇怪,上個星期剛檢查過,並沒有任何問題。” 姜明心與邢昊東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懷疑。 這場火,必定是人為的! 凝視著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麵館,姜明心不想隱瞞,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說那人為了報復你,所以故意縱火?”紅姐眉頭緊擰,“不,應該不會。這個縱火的手法,我太熟悉了,肯定是周競乾的。” “周競是誰?”姜明心訝異地瞪圓了眼。 紅姐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我已經這樣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紅姐封塵已久的恨意,在此時此刻,猶如解除了封印的魔物,被徹底被釋放了出來。 母親的死,一直是她心底無法抹去的傷疤。 她本想為了李漢,把這份仇恨封存起來,只要不去觸碰,就不會再受傷。 然而這把火徹底燒燬了她這些年努力逃避的現實,周競不死,她將永無寧日。 漢哥著急地看著她:“阿紅,你在說什麼啊?周競到底是誰,以前我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我回去慢慢跟你說,明心今天受了驚嚇,不方便談這件事,先讓她回去休息吧。”紅姐歉疚地凝視著漢哥,心中充滿了悲切。 邢昊東則在一旁神色複雜地看向紅姐,心裡有不少話想問,但卻剋制住了。 姜明心偷偷拽了他一把,“你跟我回去,想知道什麼,我待會都告訴你。” 邢昊東點了點頭。 紅姐見他們舉止如此親密,在心底預設了他們的關係。 “麵館燒成這樣,短時間內怕是開不了業了,好不容易打拼起來的家業,就這麼毀了。” 漢哥也很難過,但只要紅姐還在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怕,“不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不了咱們先擺攤子賣燴麵,總能把錢掙回來的。” 紅姐勉強地扯了下嘴角,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出租屋內。 姜明心拿出藥膏和棉籤,招呼邢昊東坐在小馬紮上。 無敵還認得邢昊東,見到他非常興奮,不停地跑來跑去,還調皮地跑過來咬他的鞋帶。 邢昊東沒有驅趕,還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要不然你先去換身衣裳?” 邢昊東看自己的T恤鬆鬆垮垮地套在姜明心身上,心裡有些異樣,莫名有些火燒火燎,喉嚨發乾。 姜明心沒注意到這點,倒了杯涼白開給她,就用毛巾沾了點水過來,給他擦拭身體。 “我自己……” “別動!你看得見自己後背嗎?還是我來吧。”因為飽含歉意,姜明心給他擦拭得極其認真,不一會兒她的毛巾就黑了。 “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道德綁架你的。紅姐他們,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你救是情分,不救也是理所應當,我不該在那個節骨眼把她是周素雲的事告訴你。” 姜明心認為她在這件事上,是有錯的。 邢昊東皺起眉頭,“我雖然退伍了,但依然牢記著保護人民財產的責任,這不算……道德綁架。這個詞我以前沒聽過,倒是很形象的比喻,但是你言重了。” “是你不懂。”姜明心輕嘆口氣,“除了消防員有救火的職責,其他人都沒有必須去救的責任,就算你退伍了也是一樣。當然了,就道德層面來講,你說得對。不過我剛才可沒安什麼好心,故意那麼刺激你,是想讓你後悔和內疚。” “別把你自己說的這麼不堪,我要是不救,你不就自己衝進去了?”邢昊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