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非常清楚,她這些年之所以能過得如魚得水,結交到這麼多的好友,全仰賴她是白局長閨女的關係。 要讓大家知道她其實只是白家的養女,還有一個鄉下來的親妹妹,他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好嗎? 她只是不想再過那種卑微而窮苦的日子,有什麼錯? 白若溪不由得對白定先心生埋怨。 他為什麼就不想想,這樣做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影響? 同學們會不會認為她一直以來沽名釣譽,裝模作樣,故意撒謊?到那時,她還有臉在一中繼續待下去嗎? 不行,她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嘶~好疼,明鋒哥你就不能輕一點嘛?”白若溪霎時把氣灑在了顧明鋒身上,嬌嗔地推了他一把。 顧明鋒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浮現出幾分煩躁,隨便給她擦了點碘酒就站了起來。 一頓飯吃的所有人都意興闌珊。 沒過多久,便各自散了。 晚上八點。 姜明心剛洗完澡,把摺疊桌支在陽臺上,將一大半瓷片倒在了上面,拿了個小板凳,一邊吹著晚風,一邊給瓷片分類。 把同類的青花瓷片規整在一起,然後再鑑定判斷,是否有必要進行修復。 因為沒有電吹風,她又不想披著頭髮溼漉漉的,她用一塊乾毛巾把頭髮全部包起來,挽在了頭頂,雪白天鵝頸裸露出來,在月光下汗毛畢現,白裡透紅。 元青花的三塊殘片被她放進了一個餅乾盒裡,由於其它部分缺失,沒有復原的可能,可以留下等著升值或者現在就賣掉。 姜明心捨不得現在就出手,準備多留幾年。 接著,她找到了一隻明代鬥彩葡萄杯的所有碎片,按照花紋的方向擺放在桌子上,嘗試著拼了一下,只要有粘合工具,她應該能夠很快將其復原。 至於其它的瓷片零零散散,分屬於不同的瓷器,根本拼不出一個完整的器型,只能當作普通的青花瓷片收藏。 姜明心琢磨著能不能把它們做成飾品,拿去售賣。 先挑了幾個形狀較大,適合做吊墜的出來,打算買好了工具進行加工。 正好她打算把麵館重新裝修好了開個服裝店,到時候做幾套好看的時裝出來,搭配青花瓷吊墜擺放在門口,絕對吸睛。 至於那些小塊的,可以做成耳墜或者手釧,也別有一番風味。 打定了主意,姜明心把要買的東西寫在便籤上,準備明天就去置辦,剛要把它們都收起來,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姜明心嚯一下站了起來,是他來了! 她快步走到門前,但把手放在把鎖頭上,卻遲遲未開。 邢昊東要想進她的家門,可沒這麼容易。 昨晚她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好提什麼條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他們頂著兄妹之名,她的犧牲也是巨大的,不多撈點好處怎麼能行? 姜明心故意沒作聲,把耳朵懟門板上,聽著門外的動靜。 不久,門外響起了邢昊東與胡嬸的說話聲。 “哎喲,明心她大哥,你這是剛出差回來?怎麼不直接開門進去,忘記帶鑰匙啦?”胡嬸熱心腸地問。 邢昊東搖了搖頭:“帶著呢,但明心已經是大姑娘了,今天我回來沒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但我怕她正在洗澡,沒關好門,不好就這麼闖進去。” 胡嬸驚訝道:“看不出來,恁這個大男人心這麼細呢。恁做得對,明心有十八了吧,要是農村這麼大的姑娘早嫁人了,當大哥的是得注意點。這家風正的姑娘呀,以後更好找婆家!” 說完,又拉扯到了他的身上:“恁這次出差回來,準備在家待幾天呀?” 邢昊東算了算時間,道:“至少兩個月吧,我受了點工傷,手臂骨折了,單位批准我回來養傷。” 胡嬸頓時憐惜地看他好幾眼,眼神裡流露出一點興奮,“好好好,受傷了是應該多養養,等明天嬸子給你弄點骨頭湯喝!” 邢昊東剛要推拒,房門開了,姜明心一把他拉了進去。 “胡嬸,不勞煩您,我會給我哥熬湯的!” 說完,哐一下把門關了。 胡嬸搖著蒲扇忍不住失笑:“這丫頭,有點傻氣,給哥哥找個嫂子多好,多個人疼她呢。不過也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倆,感情好的跟什麼似的,突然間多個外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