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卻是表情泰然,笑意從容,模仿著白若溪的口氣道:“咦,這不是若溪嘛?怎麼這麼巧,在這裡也能碰見你。” 白若溪恨得牙根癢,看了那搭訕男一眼,“不介紹一下嗎?難怪你甘願留在七班,對自己的成績那麼無所謂,敢情是因為有物件了啊。” 她身邊的女同學也都紛紛附和。 “哎喲,姜明心這是急著嫁人呢吧,真是恭喜啊。” “畢竟一中不像二中那麼懶散,課業那麼重,她受不了了吧。” “無父無母的也確實可憐,上什麼學啊,還是早點嫁人比較好!” 姜明心勾起唇角,清冷地一笑:“他怎麼可能是我的物件,我眼睛又不瞎。這位同志為了答謝我剛才給他講解瓷器,所以非要買件瓷器送給我。怎麼,你們羨慕呀?” 白若溪和女同學瞬間傻了眼。 謊話還能怎麼編? 搭訕男不悅地蹙眉道:“開什麼玩笑,這瓷器我可不是平白送給你的,你答應過,要陪我吃飯的。” 頓時有女同學長長地“哦”了一聲,“呵,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不是結婚物件,而是交易物件啊!” 她們鄙夷地發出譏笑,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輕蔑。 姜明心漠然勾唇,反手在身後比了個“八”和“九”,邢昊東登時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二話不說,對準搭訕男的右眼就是一拳頭。 “啊啊你誰啊,怎麼突然就衝過來打人?”他的同夥高喊著衝過去,想要拉開邢昊東的手。 哪知道邢昊東力氣那麼大,一手揪住搭訕男的領口,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給了他的一拳,這回,打在了他的左眼上。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搭訕男發出痛苦的哀嚎,兩隻眼變得跟熊貓一樣。 見他同夥想要從兜裡掏東西,姜明心一腳踹上他的屁股,他一個重重的趔趄摔倒在地。 “哎呀,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要不這瓷器我還是還給你吧?剛才忘記告訴你了,我物件脾氣不好,他只要一看到我和其它男人說話,就會不高興的。” 說著,她趕緊把瓷器往搭訕男手裡塞。 邢昊東視線冷冽地掃了他一眼,“什麼東西,也敢泡我的馬子?” 聽到這聲威懾力十足的粵語,搭訕男嚇得直往後退,“不不不敢!大哥,您誤會了,這瓷器是你馬子自己買的,跟我沒關係,我我我這就走!” 說完,拉起同伴就想腳底抹油。 邢昊東卻一伸手,薅住了他倆的頭髮。 “我讓你們走了嗎?” 搭訕男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嚇得雙腿發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往他口袋裡塞,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再說,真的,我我我連你馬子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 邢昊東看向姜明心:“他說的是真的嗎?” 姜明心聳了聳肩,“他確實沒來得及下手,但如果我上了他的車就不一定了。十有八九是個人販子,我剛剛故意假裝順從,就是想試探他的。”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 “原來這是個人販子,專門對婦女下手的?” “快,快報警,把警察喊過來!” 白若溪的臉一下子血色全無,暗暗攥著手指,縮起來躲在了同學身後。 不久,負責古玩街治安的片警趕到,聽邢昊東和姜明心說完事情原委,立馬把搭訕男和他的同夥銬了起來。 “你們搞錯了,我真不是人販子啊!”搭訕男哭喪個臉,拼命喊叫,結果一連捱了好幾下警棍。 “叫什麼叫?你不是人販子那也是流氓,為什麼哄騙人家良家婦女?吃飯,逛公園,不去就讓保安把人家給關起來?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吧,反了天了,走!去派出所老實交代!” 姜明心目送他們狼狽地被警察押走,走到邢昊東身邊,笑意融融。 “打得好,剛才那兩拳真是帥呆啦~” 感受著她噴薄在自己耳邊的熱氣,邢昊東無奈地垂眸,皺眉道:“你呀,膽子也真夠大的。” “那還不是因為有你在麼,不然我可不會與這種人糾纏。”姜明心半仰起臉,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如蘭。 視線一轉,發現白若溪正躲在人後詫異地看著他們,立馬摘掉墨鏡,插回邢昊東的襯衣口袋。 然後才察覺到白若溪直勾勾盯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