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的心不由自主地突突亂跳。 邢昊東這麼說,她什麼都明白了。 剛才把香檳潑在他身上的侍應生應該就是他的線人,之前一直表現德很正常,竟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背叛。 “不用擔心,我沒事。”邢昊東拍了拍她的手,額頭上流下黃豆大的汗珠。 這要她怎麼不擔心? “你傷到哪裡了,包紮了嗎?”她輕啟紅唇,先在他耳尖上親吻了一下,才開口說話。 努力營造出與他親暱的姿態,杜絕周圍賓客的好奇。 果然,看到他們耳鬢廝磨,不少客人都笑得意味深長,自覺地收回了視線。 邢昊東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啞聲道:“那小子,無名指上戴著指刀,我一時不查,讓他劃了一道小口子……但沒關係,血流的不多,只是傷的不是地方……” “待會制服周競,就要靠你了,不必顧及我,我保護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姜明心卻是不敢全信。 如若真是輕傷,他的表情何至於如此痛苦,連嘴唇都開始發白。 必須要速戰速決! 忽然,她輕柔地捧起邢昊東的臉,將紅豔豔的唇瓣印了上去,狠狠地在他嘴上蹭了幾下。 邢昊東如何不明白她的用意,卻還是感受到了這個略帶凶悍的吻背後暗藏的溫情。 他嘴角微翹,伸手抹去她唇角溢位的口紅。 “瞧你,妝都要花了。” 姜明心儘量垂眸不去看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紅了眼眶。 她隔一會兒起來一次,去看周競到底回來了沒有,而此時距離十點還只剩下七分鐘。 實在不行,她只能撇下邢昊東,獨自闖入密室,想辦法擒住周奎。 擒賊先擒王,只要把他控制住了,周競這些烏合之眾必定能夠一擊即潰。 但邢昊東不會答應,因為周奎手裡很可能有槍,這麼貿然進去,太過於危險。 而按照計劃,他們應當是一人挾持周競,一人策應,才能確保行動成功。 惶急之際,周競總算是回來了! 姜明心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麼這麼慢?現在可以帶我去結賬了吧。” “可以可以,黃夫人今晚怎麼這麼著急?” 周競剛得著一大筆美金,心情正好,沒覺察出她神色的異樣。 姜明心眉梢略挑,低聲道:“不是我急,是我老公急,他呀~急著回去嗑藥。” 周競面色一驚,但轉頭想想這在有錢人中著實算不得什麼怪事,“好好,那我動作快點。” 兩人走進賬房,關好門,周競剛從她手裡接過金錠,就感覺後脖頸驀然一涼。 “別動!” 姜明心用一把鉛筆刀抵住了他的動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一把迷藥,瞬間讓那名女會計兩眼一翻,暈倒在桌面上。 周競驚訝非常,剛想要反抗,脖子驀然一痛,感覺一股熱流淌了下來,頓時就傻了眼。 “別別,你要幹什麼都都配合,你千萬別激動!” 姜明心毫不猶豫在動脈旁劃下的這一刀,成功威懾住了他。 “我這刀生了鏽,你最好聽話一點,不要惹我。” “好好好,我聽話,我聽話!不是,黃夫人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是對咱們的服務有什麼不滿嗎?有話好好說呀。” 姜明心一直操著港普口音,這會兒也依然如此。 任務即將結束,她不想在這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別廢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否則這一刀捅進去,大動脈破裂,不到五分鐘你就玩完了。” 周競欲哭無淚,“你究竟想幹什麼呀?” 姜明心環顧一圈,扯下電話線,把他的雙手反剪至後背,捆了起來。 並上前將門反鎖。 “說,你們把賬本藏在哪兒了?” 聽到這話,周競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面色一寒,愕然瞪大了眼睛。 “臭娘們,你是警方的臥底!” “不不不,我可不是什麼警方的臥底,我是江洋大盜,聽說你們勾結盜墓賊賺了很多很多錢,所以特意過來要點錢花。” 姜明心怕他狗急跳牆,又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更深的口子。 她的聲音極為陰沉:“把賬本交出來,我饒你一條狗命。” 看到他衣服上灑落的血滴,她無法自控地想到邢昊東剛才所受的傷。 ——這群雜碎,全都該死! 周競見她如此狠辣,也不敢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