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手上輸著液,旁邊坐著好幾個穿著軍裝的女同志。 “呀,你醒了?” 見她醒了,靠她最近的一位女同志趕忙把她扶了起來。 姜明心皺起眉頭:“我怎麼了?請問你們是……” 女同志笑著回答:“我們是救援部隊的幹事,聽說你暈倒了,特意過來探望。放心,你得的是痢疾,不是瘧疾。” 聽到這話,姜明心猛然鬆了口氣。 “不是瘧疾就好,震區的水源已經被汙染了,大家可千萬不能再喝了。” 女同志點點頭:“因為你通知及時,杜成同志迅速調集了一車礦泉水過來,聽說是一個叫娃哈哈的小型飲料廠免費捐贈的,災民都非常感激。” 娃哈哈? 姜明心不禁心頭一震,這個國民品牌她信得過。 只是這時候的娃哈哈才成立三年,杜成怎麼會知道的? 肯定是孔心棠告訴他的。 “娃哈哈我喝過,水質很好,絕對沒有問題。感謝你們來探望我,我沒事了,就不耽誤大家工作了吧。” 女同志見她這麼客氣,微微勾唇:“你這人真有意思,要是這事放在別人身上,肯定巴不得我們多留一段時間。你倒好,急著把我們往外趕?” 姜明心坦然道:“我只是順便出了份力,跟其他人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這話一出,對方看她的眼神更加欣賞了。 “那咱們拍張照,留個紀念吧。” 女同志身後的年輕女兵立刻拿出一架照相機,引導兩人擺好姿勢,按下了快門。 “你好好休息。” 她親切地拍了拍姜明心的肩膀,帶著一群人離開了病房。 姜明心從始至終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關心這種問題,掀開被子,穿上衣服,就趕到了特護病房。 邢昊東靠在床邊,自己端著飯盒正在吃飯。 旁邊,秦護士在幫忙整理禮物。 鮮花、水果、奶粉和麥乳精,算是這年頭送禮的高配了。 看來也有人來探望他。 邢昊東看到她,立刻放下勺子,擰起了眉頭。 “你怎麼過來了?生病了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上我這兒來幹什麼?” 昨晚他久久沒能入睡,越想心裡越難受,不敢想象,萬一姜明心感染上的是瘧疾怎麼辦?一方面氣自己當時沒阻止她,一方面又氣姜明心沒有保護好自己。 心裡既心疼又難受,看到她不顧身體地跑過來,忍不住就大聲斥責。 姜明心的體力還沒恢復,進門就被吼了一句,不由得有些發愣。 因為生病本來心情就不好,擔心他而跑過來,結果這麼著,這人不僅不關心她還衝她發火,而且秦護士還在這兒,心底這委屈勁兒唰一下就上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啊?得,嫌我礙眼了是吧,我走!” 姜明心昨天的醋勁還沒消呢,這會兒夾雜著火氣,話自然也說的不好聽。 邢昊東見她眼圈泛紅,就知道她誤會了,一下子急得要起來,不小心扯動了傷口,悶悶地叫出了聲。 秦護士走過去想攙扶他,被他反射性躲開。 “我沒事,秦護士先出去吧,我跟物件有話要說!” 秦護士不滿地瞟了姜明心一眼,不情不願地走出門外,卻貼著牆邊沒走。 姜明心見他扯著傷口了,急忙走到床前,“你不知道自己到處都是傷啊,亂動什麼啊!” “那你呢,得了痢疾不難受麼,瞎跑什麼呢?” “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我也擔心你。” 邢昊東伸手把姜明心拽進懷裡,儘管還是會扯著傷口,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昨晚聽說姜明心暈倒,他別提多擔心了,想起來看看她怎麼樣了,卻被幾個護士強行勸說,摁回了床上,只能乾著急。 後半夜聽說只是痢疾,不是瘧疾,這才稍稍放心。 但一直做噩夢,根本沒睡好。 他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心裡就跟擰麻花似的,難受極了。 姜明心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心裡的委屈不知不覺消退了些,想說點什麼,但又怕他再次激動,只能任由他抱著,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靜靜地依偎了會兒,邢昊東才把她鬆開,改為輕撫她的手指頭,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你呀,平時那麼精明,怎麼這次這麼傻?” “那麼多人在挖,犯得上你用手抓?” “我要